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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們這麼多人還作不了主嗎?」裴少言側身,把目光轉向旁邊的聶行風和張玄,忽然一笑:「咦,這不是聶氏財團的總裁大人嗎?你怎麼有空帶你的情人來我家拜訪?」

大廳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聶行風今天是以朋友的身分隨張玄來的,裴家的人也沒多加詢問,雖然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他跟張玄的關係,但他不很喜歡裴少言這種輕佻的語調。

「是我拜託學長和張玄先生來解決家裡那些怪事件的。」見氣氛突然緊張起來,裴玲連忙上前打圓場,將自己委託左天偵探社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最後說:「你不在,你那邊的房子沒法開啟,所以大哥特意叫你回來,工作的事慢慢來,突然間接手,不適應是難免的,正好藉著回家調節一下。」

裴玲是裴少言的親姐姐,對於她的話,裴少言難得的沒反駁,眼簾微垂,聶行風看得清楚,他似乎在不安,但隨即便抬起眼簾,微微笑起來,滿不在乎地說:「姐妳越來越迷信了,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妳請了那麼多人回來,有哪個解決問題了?」

「這次不同,張先生很厲害,連小滿的眼睛都是他治好的。」

聽裴玲誇大其詞,張玄微微苦笑,裴少言斜乜了他一眼,忽然一笑:「他哪裡厲害?不過是個靠人養活的小白臉,你們不是最討厭同性戀嗎?這次居然為了捉鬼連這個都不在乎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如果說剛才的氣氛是僵硬的話,那麼現在就完全是低氣壓的極限了,大廳裡靜得連落根針都能清楚聽到,正在逗弟弟玩的大寶二寶都感覺到不對,靜下來,悄悄看大家。

「混賬,你是怎麼說話的!」

發火的是裴天成,顯然裴少言這句話陰損得讓他面子上掛不住了,柺杖用力搗了下地面,以示自己的氣憤,裴夫人急忙幫他拍後背,勸道:「有話慢慢說,你身體不好,彆氣壞了身子。」

她說完,又很抱歉地對聶行風說:「對不起,聶先生,我們家少言是搞藝術的,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其實沒什麼壞心思,您別見怪。」

聶行風陰沉著臉不作聲。

事實上他已經不想再忍了,他現在明白了從進門後這裡每個人無形中散發出的排斥感是怎麼回事了,這其實不重要,他也不會為此放在心上,但不等於說他會放任別人隨意羞辱張玄,連他自己都從來不捨得對張玄說句重話,更何況別人。

抬眼看張玄,準備直接告辭走人,卻見他衝自己眨眨藍瞳,瞳光裡的淡然抒掃開了淤積在聶行風心中的悶氣,跟張玄心有靈犀,他知道那是讓他稍安勿躁的意思,於是沒說話,把接下來的事交給張玄處理。

裴玲直給裴少言使眼色,可惜裴少言根本不理睬,踱到沙發前坐下,隨口說:「我哪有說錯?你們不是一直說同性戀最噁心嗎?原來跟怕死相比,噁心這種事也是可以忍受的喔。」

最後一個尾音拖得很長,如果換一種場合,或許會帶出柔和的感覺,但此刻卻讓主人想要表達的不屑之情一覽無遺,裴炎終於忍不住了,喝道:「你怎麼可以對客人這麼無禮,馬上給聶先生道歉!」

「大哥,你怎麼不讓我給這位張玄先生道歉?」裴少書根本沒把裴炎的惱怒放在心裡,嗤的一聲冷笑:「是因為你不敢得罪在商界赫赫有名的聶氏總裁吧?至於他的這位情人,或許包養幾天就被厭倦踢開了,他的感受根本不重要對不對?」

略帶調侃的話語,卻透滿了犀利,被說中心事,裴炎整張臉都黑了。

祁正陽在旁邊越聽越不對,瞅瞅聶行風的臉色,他對聶行風的個性很瞭解,看似溫和沉靜,不露鋒芒,但一旦觸及了底線,那絕對出手不留情,當年在學校他就早領教過了,所以他剛才擠兌歸擠兌,但真正過分的話可不敢說,誰想小舅子生猛到這個程度,敢直接把這麼大不敬的話挑出來。

祁正陽清清嗓子,端量著想過去打個圓場,張玄已先他一步走到了裴少言面前,他感覺到聶行風的不悅,還有屬於戾狐的怒氣也傳了過來,生怕自己再不說話,照葡萄酸的脾氣,可能一氣之下把裴少言踹出去,所以還是自己親自出馬吧,畢竟裴家是這次案子的僱主,鬧得太僵對彼此都沒好處。

裴少言似乎沒想到被議論的主角會直接跟自己對上,他表情微微繃緊,看著張玄一直走到自己面前,不得不說,這個男子有著異常出眾的容貌,藍瞳深邃,在笑吟吟的表情下有種令人驚豔的美,作為一名畫者,裴少言跟所有搞藝術的人一樣,執著於各種美好的事物,而對方的這份美好則讓他無措,甚至讓他後悔自己的犀利說辭,他其實並沒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