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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聶行風突然覺得放祁正陽和裴玲跟張玄在一起,似乎大大的不妙,當年他雖說沒有什麼放浪行為,但八卦這東西,最擅長的不就是莫須有嗎?

「別聽他們胡說,我當時專心學業,只交過一位女友,也很快就分手了。」

「可是大家都說你是大眾情人耶。」

「大家也都這樣說你。」

張玄沒話說了,走過去,幫聶行風把車門開啟,做了個請上車的動作。

聶行風坐上車,落下車窗,說:「晚上做事小心點。」

「放心吧,我會多蒐集一些你的八卦,所以,招財貓,別想輕鬆矇混過關。」

張玄說完,突然湊過來,親了他臉頰一下,然後退開,一臉惡作劇後得意的笑,聶行風拿他沒辦法,他知道張玄是故意做給裴家人看的。

「那你一定會很失望。」他說。

張玄目送車開遠,突然轉頭看向二樓某個房間,玻璃窗後,裴少言正冷眼看著他們的互動,見自己被發現了,他猛地一扯窗簾,撇開身,坐回畫板前。

畫室很大,四壁掛滿了他的畫稿作品,他現在正在畫一幅地鐵站門口的風景圖,裴少言抬起畫筆,想點綴幾顆零星雨點,手卻在落筆時停下了,怔怔注視著圖畫,突然手一擲,畫筆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摔到了地上,滾了滾,落到了角落裡。

裴少言往椅背上重重一靠,頭微微低下,雙手插進發絲,發洩似的揪住頭髮用力拽,喘息聲重重地發出來,一聲接一聲,像是在發洩長期積壓在心中的憤懣。

外面傳來輕輕敲門聲,裴少言置若罔聞,他現在心情極度煩躁,不想見任何人,不過敲門聲鍥而不捨地一直響下去,裴少言終於忍不住了,大吼:「別吵,我在作畫!」

「為了完滿完成這次的任務,我需要了解這裡所有房間結構,請合作。」張玄在外面輕聲說。

即使沒看到人,裴少言也能想像出那個俊美的男子此刻正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牆上的閒靜模樣,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深吸了口氣,走過去把門開啟了。

「我作畫時不喜歡被打擾,家人都知道,這裡也不會有人進來。」

言下之意,這裡沒什麼好查的,請他馬上離開。

張玄已經習慣了裴少言的冷淡,無視他潛在的拒絕,笑嘻嘻走進來,「可是說不定那是個風雅鬼,就喜歡畫室這類地方啊。」

他這句本來是說笑,卻發現裴少言臉色立刻變了,這位年輕男子顯然不太跟外界交往,喜怒都很明顯地表現在臉上,眼瞳有些發紅,跟剛才在大廳相比,他看上去突然間整個人憔悴了很多,連那份鋒芒畢露的氣息也淡下了。

張玄立刻把目光轉向畫室,這裡一定有古怪,要不怎麼好好的一個人會突然變化這麼大?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畫室有什麼不妥,充其量顏料味濃了些,看到了滾落在角落裡的畫筆,他走上前撿起來,放回畫板前,轉頭看裴少言。

「你好像並沒在作畫。」

「什麼?」

「作為一個畫者,畫筆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永遠不會把畫筆拋開,就像對天師來說,道符永不離手一樣。」

「是管禿毛的筆,我準備扔掉的。」

裴少言的畫室很整潔,就像他這個人,清雅大方,這樣的人即使對於不用的筆,也不會隨手棄之,不過張玄懶得戳穿這個明顯的謊言,他是來捉鬼的,其他的事,沒錢賺,他才懶得管。

「我剛才聽你姐姐說,你現在在公司上班,似乎很忙,還有時間畫畫嗎?」

張玄打量著那幅地鐵雨景,畫得很寫實,霧濛濛的雨天,在雨中疾奔的車輛背景給人一種如臨其境的靈氣,但中間卻空了一大片,似乎最主要的東西忘了畫上,像龍未點睛,讓人遺憾。

「現在畫畫是業餘愛好了,有空的話就會畫兩筆。」裴少言在旁邊解釋。

張玄不懂畫,不過從圖畫的著色和比例排列看,應該不是新作,他聽說藝術家如果有靈感,會睡到半夜爬起來完成作品,從裴少言對作畫的用心程度來看,他應該也屬於那類人,而不是一幅畫畫了很久,連最主要的人物都沒畫上去。

是沒時間畫?還是不想去畫?

裴少言低頭整理畫筆時,張玄看到一塊雨滴狀的玉墜從他衣領下掉出來,很漂亮的血玉,透著修道者的靈氣加持,在血玉周圍護成一道淡淡的靈韻霧靄。

張玄一眼就看出那血玉出處非凡,有它護身,愈病避禍,還能加持佩戴者的靈氣,難怪最初看到他時,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