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屬下抓住了竊賊中的一人,特趕回來稟告。”
“進來。”周晉一聽,趕緊命令道。
於是,孫浩提著花千陌後衣領子進了屋裡,將其往地上一扔,回身管理門,抱拳回覆:“城主,屬下無能,兩個竊賊分開逃跑,屬下目前只抓回了一個,另一個正派遣其他人手全力追查。”
“嗯。”周晉點頭,孫浩做事向來穩妥周全——“啊!”他的頭點到一半的位置生生卡主,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不可置信地指著地上昏迷的人問孫浩:“這就是你抓回來的竊賊!?”
“是。”孫浩不解地看著他回答。
啊~周晉只覺得眼前一黑,腳步向後踉蹌著就要跌倒。孫浩立刻閃身去扶住他。周晉晃了兩晃,一手拍著自己的頭,一隻手狠狠地甩開孫浩的手臂,如喪考妣,雙眼泛白,聲音嘶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你、你……”他又努力喘幾口氣,才緩過勁把話說完“你怎麼把她給抓來啦!”
孫浩回答:“她就是一夥的竊賊啊!”
“竊賊!?她要是真想要那件東西,我雙手奉上都來不及,那還用她偷!”周晉此刻簡直想拔劍砍了這個榆木疙瘩!“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宴席上此次有位貴客,我們萬萬不可得罪!你怎麼還能給我闖下這樣的彌天大禍啊!”
孫浩仍是一頭的霧水:“這、這丫頭就是那位貴客?”
“這丫頭是什麼來歷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是跟你說過,要是見到白衣、白色斗笠的人,就萬萬不可怠慢麼?這丫頭,就是那人帶來的啊!你說你……你怎麼就不看清楚她身邊的那位……他剛剛走的時候還慎重交代要我幫他把這丫頭找到,你說你……”周晉城主簡直嘆氣嘆的腸子都要打結了,他怎麼這麼倒黴,任用這樣沒腦子的爛木頭當守衛!
孫浩也察覺到,這事情,似乎大條了。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屬下確實不知……屬下見到她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和那人在一起。”
“唉呀~你只要看見她是和一個白衣人在一起,就萬萬不該對她動手啊!”周晉覺得這人真是朽木不可雕!
“回稟城主,她不是和白衣人在一起的,而是和一個綠衣少年在一起的,屬下確定,那少年定是偷竊的賊人,在追索的時候,這個姑娘跟那少年串通一氣,拿了東西就跑,還說……還說當是她來賀壽的回禮,所以,屬下逼不得已才、才將其拿下的。”
“嗯?”周晉也發現這其中的蹊蹺,要是那白衣人是跟這丫頭在一起的話,那剛剛臨走的時候就不會再讓自己幫忙找人了,而且,還用了那麼珍貴的傳訊神物。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曲折?她和那人是什麼關係?她和那竊賊又是什麼關係?他揉揉發漲的鬢角,想將事情想清楚。他隨口問到:“這丫頭知道你的身份麼?”
孫浩額頭直冒汗,卻還是點頭說:“她知道。屬下曾追著他們兩人到了少爺的小偏院,驚動了少爺,他……曾氣惱斥責過屬下,所以,這姑娘知道了屬下的身份。”此刻的孫浩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慘淡的下場,若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城主殺了他、棄車保帥、洗脫嫌疑的心都能有了,所以,他現在只有這樣,將自己綁到城主這個大樹上了,而且,好歹將周少爺拖下水,多多少少,分擔一點自己的罪責吧。
周晉聽到這些,也唯有長長嘆氣,心中趕緊盤算接下來這事該怎麼處理才好保全身家。吩咐孫浩說:“立刻將她帶下去,找兩個機靈、口風緊的丫頭好好伺候的,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在這裡,也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
孫浩連連點頭稱是,小心翼翼地將還在昏迷中的花千陌抱下去,再也不敢心生怨言。
當花千陌拍著暈眩的腦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晌午了,普通的硬板床擱的她後背痠疼,手腳都要僵硬了一樣。她正揣測著這是哪裡,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小丫鬟估計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未長開的圓圓臉十分討喜,端個托盤,盈盈朝她笑起來:“姑娘,你醒啦!”
花千陌點頭,問:“這是哪裡?”
“回姑娘的話,主人交代了不能透露這些事情,只說這裡是暫時供姑娘休息的地方。”
花千陌眼睛一轉,不再問這些,閒話家常一樣,跟這個小丫鬟聊天,而後不經意地說了句“哎呀,我好想聞到了鳳梨酥剛出鍋的香味!”
小丫鬟輕笑:“姑娘胡說呢,廚房在前面,離這裡好遠,怎麼可能聞到鳳梨酥的味道——”說著她立刻察覺到了什麼,趕緊咬著嘴唇不再多說一句話。
花千陌心中瞭然,昨天沁水城城主府的鳳梨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