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今兒個真的要栽在這裡嗎?皇上對年妃這是真愛還是假寵?事到如今,她真的摸不懂。
宛儀吃怕,戰兢地走過來跪到龍非離面前。
龍非離不置可否,眸光悠悠看著璇璣,璇璣一怔,他竟要她定奪嗎?
璇璣蹙眉,她看阿詩被罰慘重,本不想再追究,但安瑾一再相迫,若這次饒過了她,難保還有下次,若只自己也罷,卻不免連累了鳳鷲宮裡的人。
她放開蝶風與翠丫,咬了咬唇,跪下稟奏道:“皇上,臣妾能證明東西不是臣妾婢女所偷。”
龍非離伸手把她扶起,頷首道:“好,你只管說給她們聽。”
他沒說什麼,但兩人相握的手,還有他眸中微微期許鼓勵的光芒,她知道,她不必有任何畏懼。
她輕輕一笑,不懼,也不退縮。
走到宛儀面前,手朝血泊裡一指,輕聲問:“宛儀姑娘,這塊刻有旭日祥雲圖案的玉佩可是你的?”
宛儀遲疑了一下,前方的安瑾已變了臉色,她剛要喝止,卻陡然看到龍非離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她心如鼓搗,驚慌得把話吞嚥了回去。
那邊,宛儀已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蝶風,把玉佩撿起來。”璇璣道。
“是,娘娘。”蝶風顫抖又厭惡地看了看地上的手掌,閉了閉眼,手一挑,把玉佩拿了出來。
璇璣低聲道:“玉佩呈給皇上看看。”
宛儀心中不安,華妃慧妃互看一眼,尚有些不明所以,蝶風已把與佩交到龍非離手上。
龍非離眸光一翻,嘴角微揚,安瑾只看到一塊碧綠倏地擲落在自己面前,頓時麻冷了半邊身子,癱軟在地上。
宛儀正疑慮心驚,旁邊的璇璣彎腰撿起玉佩,看了看,道:“宛儀姑娘,你連自己的玉佩都不認識了麼?這玉上刻的並非祥雲而是龍鳳呈祥圖案。”
宛儀面如死灰,怔在原地,半晌,猛地朝璇璣叩頭,顫聲道:“求娘娘恕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犯了糊塗,才聽信瑾嬪的話。”
宛儀並不糊塗,不說那晚種種,單是皇帝現在做的,她已知道皇帝極寵璇璣,這生殺之權就握在璇璣手裡,所以不去求皇帝反求璇璣。
安瑾一聲慘笑,盯著璇璣,喃喃道:“不可能!你怎會知道?”
璇璣搖搖頭,道:“瑾嬪,這場栽贓甚至還是你臨時起意的,對不對?”
安瑾一驚,她沒有說話,但眸裡的黯然失色與震驚,足夠讓所有人明白,璇璣說對了!
“嫂嫂,你怎麼知道不是那歌姬的東西?”玉致蹦跳著過來,挽上璇璣的手。
璇璣握了握玉致的手,看向安瑾。
“我問過我的丫頭,她們只是恰巧路過御花園,那就是說,你不可能事先便準備好去害她們,你的婢女阿詩搜出玉佩後,一直緊握在手,這不是有點奇怪嗎?東西若是宛儀的,不是該物歸原主嗎?再者,宛儀新進的宮,在宮裡情況尚未熟悉的情況下,怎會貿然出主意去害人,充其量做的只是配合吧。”
正文 327 各得所求?
璇璣把宛儀扶起來,低聲道:“這裡作主的是皇上。”
宛儀苦笑,原來年妃剛才是試探的自己!年妃根本不知道這玉佩上刻的是什麼圖案,什麼旭日祥雲,不過是隨口說的。
“年妃娘娘真是聰慧,不枉皇上疼愛。”
淡淡的笑聲傳來,璇璣一驚,才發現說話的是龍修文,白戰楓和納明天朗也在,想是下了朝隨行過來。
臼璇璣想起此人的城府,身子微微一震,龍非離伸手環上她的腰,記起他的話,朝龍修文禮貌一笑。
龍修文也一笑頷首。
龍非離輕瞥向安瑾,道:“瑾嬪,按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才好?”
咎安瑾連連叩頭,哭道:“皇上,想皇上待年氏姐妹極好,年瑤光卻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臣妾也是因年瑤光之事而猜度年妃娘娘,怕她對皇上不利,請皇上看在臣妾對皇上的一番心意上,饒過臣妾吧。”
龍非離挑眉一笑,“原來瑾嬪是替朕著想,瑾嬪不說,朕還不知道呢。”
他說著微微一頓,環了眾人一眼,才又淡淡笑道:“可惜,朕不喜歡別人替朕擅作主張,懂了嗎?”
華妃慧妃大驚,立刻跪下道:“臣妾謹遵皇上教誨。”
安瑾知道自己無望,低笑著,又狠狠看向璇璣,但當聽到龍非離說“交與宗人府依律懲辦”時還是驚懼得瑟瑟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