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將那地主惡霸黃世仁抓來,明正典刑!」
這個時候,朱元璋的雙眼已經要噴出火來,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對治下的縣令有信心,他相信這位縣令會秉公執法、為民做主。
「看下去就知道了。」
李長生聞言,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場中。
「啪!」
縣令老爺看完狀詞之後,拍了一下驚堂木。
「來人,去將被告的黃世仁請來!」
他丟出一根令籤,讓衙役去將被告請來。
朱元璋聽得分明,是請不是抓,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青天大老爺!您可得為小人做主啊!」
原告張三一聽,當即叩謝不已,他卻沒有聽出縣令老爺話裡的意思。
堂上的縣令老爺沒有說話,目中卻漸漸冰冷了下來。
刁民!
很快,大腹便便、身穿綢緞的黃世仁被帶到堂下。
「學生黃世仁,見過縣尊大人!」
那黃世仁到了堂下之後,朝著堂上躬身一禮,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
「黃世仁,張家村的張三狀告你強佔田地、強搶妻女,可有此事?」
縣令老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和藹的詢問道。
「啟稟縣尊大人,學生向來與人為善,救濟鄉里,修橋鋪路,人人皆知,何來的強佔田地之說?這絕對是汙衊!」
黃世仁聞言,不慌不忙的回道:「請縣尊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清白!」
「胡說八道,黃世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請青天大老爺為小人做主啊!」
聽了黃世仁的話,張三當即義憤填膺,大聲喊了起來。
「肅靜!」
縣令老爺猛然一拍驚堂木,怒喝一聲道。
「竟敢咆哮公堂,當縣衙是菜市場麼?來人,打他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當即,一根硃紅色的令籤落在地上。
「是!」
衙役們得令之後,當即拉著張三打起了屁股。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不僅打在原告張三的屁股上,也打在朱元璋的臉上。
朱元璋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狗官,安敢如此?」
他怒目而視,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想現身懲治這個狗官。
這狗官竟然如此辦案,有什麼資格做這縣太爺?
呵,青天大老爺,好諷刺的稱呼!
「等等!好戲才剛開始呢,你急什麼?」
李長生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攔道。
「呼呼」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
場中。
「黃世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本縣聽,本縣給你做主!」
縣令輕蔑的瞥了一眼下方被打的張三,對黃世仁說道。
「是,啟稟縣尊大人,當年天下大旱,學生不忍見鄉親餓死,便將穀子借給他以度過饑荒,哪曾想張三這刁民竟倒把一耙,汙衊學生。」
黃世仁眼角露出一絲得意,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又道:「這是當初張三借糧時簽下的契約,請縣尊大人過目。」
說完,他拿出了當年簽下的契約,事情到了他的嘴裡完全變了一個意思。
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就是張三借糧三石,一年後償還四石半,若是無法償還,便以張家的五畝田地充債,再拿妻女為利息,張三按下的手印也是一清二楚。
他黃世仁按契約辦事,何來的強取豪奪一說?分明是這刁民誣告他黃老爺,並毀壞他的名聲。
「請縣尊大人為學生做主,恢復名譽,並嚴懲原兇!」
說罷,黃世仁對著縣令拱手一禮,義正辭嚴的說道。
「胡說,這契約哪有寫以我家的田地為充債,也沒寫要拿我妻兒為利息?請青天大老爺明鑑啊!」
張三聞言,更是憤怒的大喊道,他哪怕被打了,那也是他咆哮公堂所至,不敢對縣令老爺有絲毫怨言。
但聽到黃世仁顛倒黑白的話,張三卻是忍不下去了,當即大聲喊起了冤。
「肅靜,契約是真是假,本官自會查明!」
縣令看完契約之後,當場就有了判決,說道:「嗯,白紙黑字,與黃世仁所說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