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城寨。
從遠處駛來兩輛造型拉風的小汽車,後面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壯漢。
等小汽車停穩之後,後排那輛車門開啟,三當家阿星滿臉笑容的下了車。
“琛哥請。”
他快步跑到前面的那輛車旁,伸手拉開車門,一副狗腿子模樣。
“特麼的,這羊汽車硬是要的,可比黃包車速度快多了。”
車內,琛哥搖了搖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腳,嘴裡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是是是,琛哥說的對,怪不得那些羊鬼子都喜歡坐呢。”
阿星贊同的點點頭,這兩輛小汽車是從租界搶來的,此後就成了幾位幫主的坐駕。
“阿星啊,那些羊鬼子你可得守好了,別讓他們鬧事,也別讓他們死了。”
拍了拍阿星的肩膀,琛哥隨口說道:“我還指著拿他們換錢呢。”
“琛哥放心,我青龍堂的兄弟絕對會認真看守,不會壞了琛哥的大事。”
阿星拍了拍胸膛,保證道:“若有差錯,我阿星提頭來見。”
“不用說得這麼嚴重,你心裡有數就好。”
琛哥說完,抬頭看向前方的豬籠城寨。
七八月的天,正是三伏酷暑。
城寨裡到處亂哄哄的,來來往往的大人小孩都面有菜色、衣衫襤縷,顯然都是窮苦人家。
隨著琛哥一行的到來,寨子裡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望向門口斧頭幫眾的眼神裡帶著一些恐懼和怨恨。
“琛哥,區區一座小寨子,哪勞動琛哥您親自出馬,有我阿星一人就足矣。”
來之前,阿星也不知道琛哥的意圖,看著這個破破爛爛的寨子,他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斧頭幫雖說一統魔都,但勢力只延伸到城市,沒有涉及到城郊和農村地帶。
像豬籠城寨這樣的城郊窮寨子,住的都是苦哈哈,一看就沒什麼油水,城內的幫派都看不上。
阿星就搞不懂了,眼下正是關鍵時刻,琛哥做為幫主,難道不應該坐鎮總部,處理幫內事務嗎?
將幫內事務都交給軍師四眼打理,他自己卻跑到豬籠城寨這樣的窮山僻壤。
這樣真的好嗎?
就不怕他們起了二心?
“你懂個屁,這寨子裡可隱居著幾位江湖高手,要是讓你來,勞資怕是得給你收屍了。”
琛哥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雪茄盒,抽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裡,阿星很有眼力見的為他點菸。
隨後,他有些不解,“高手?有多高啊,比那個火雲邪神還要厲害麼?”
阿星這下才明白琛哥親自過來的原因,原來這座不起眼的寨子這麼大有來頭。
“他們啊,比火雲邪神差一點點!是吧,肥婆。”
琛哥說完,將目光看向寨子裡走出來的包租公和包租婆。
包租公夫婦的身後,跟著苦力強、油炸鬼、洪裁縫、醬爆等人,以及一眾城寨住戶。
“你喊我什麼?肥婆?”
包租婆氣得肺都要炸了,深吸一口氣,嘴裡的香菸被一口抽完。
“在下正是豬籠城寨的寨主包租公,不知諸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見她馬上就要發飆,包租公連忙拉了她一把,走上前拱手說道。
“老頭,我是斧頭幫三當家阿星,咱們幫主親臨,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不待琛哥說什麼,阿星上前與對方交涉,語氣不善的說道。
“嗯老婆,你看他,像不像我們當年死去的兒子”
看著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阿星,包租公仔細打量了一眼,對包租婆小聲的說道。
多年前,他們夫婦有一個兒子,但因為江湖仇殺,兒子被仇人給殺了。
隨後,他們倆就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隱居在這豬籠城寨當起了富家翁。
從阿星的眉目長相和年齡來看,跟他們死去的兒子極為相似。
“你別說,他長得跟你年輕時確實有些像”
包租婆神情有些激動,回道:
“但他不可能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當年親手送他入土,怎麼可能還能再活過來?”
兒子的死,一直是包租婆心中的痛。
她多希望當年那件事沒有發生,兒子還承歡膝下啊。
“不管怎麼樣,這斧頭幫幫主威震魔都,又把羊人趕走,可見他並沒有民間傳聞中的那麼壞。”
包租公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