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毒藥,鍊金術的藥劑和魔法中的魔藥。

他最早注意這些東西是因為在外科技術和製藥技術都還不是很發達的19世紀末,他以往所學的知識實在不適合拿來日常使用,所以為了保證作為一個醫生的名譽,他不得不另謀方向,在藥品上下功夫,但是當他真正開始接觸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自己在這些方面的天賦。

或者說,他在醫學上與生俱來的天才得到了另一種方式的體現。

不僅如此,這種體現甚至達到了另一個令人生畏的高度。

有夏娃的輔助,再多的配方和材料他也只要看一次就能記住;有從異型女王那裡得到的進化基因改造的身體,他的舌頭和鼻子堪比最先進的頻譜分析儀,只要是已 經記住的材料特性,他一聞一嘗就能馬上解析分辨出來;而經過長年心腦外科的精密手術鍛鍊的身體協調性更是讓他在調製藥劑方面動作準確得如同最完美的儀器一 樣無人能及。

甚至更離奇的是,他在實驗中發現,即使是那些明顯需要非一般力量——比如魔力——要求的魔藥或是鍊金術藥劑,在他使用被主神認定為滿點的精神力進行模擬的時候,竟然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這簡直就是天生為他訂製的BUG系統,這個認識讓他還來不及高興,就隱隱有了一些被某種東西在冥冥中所牽制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只是一瞬,他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用“某種東西”這樣的說法吧?

畢竟他清楚地知道,牽制住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但是即使知道又怎麼樣呢……”他輕聲自語,帶著微微的嘲弄,“即使知道,我也只能沿著‘她’鋪開的道路走下去……”

男人低沉柔和的嗓音消失在空氣裡,上條不再開口,只是將目光轉向車窗外。

狹窄的街道限制了馬車的速度,在比走路快不了多少的移動過程中,透過薄薄的玻璃,一個不能說陌生,但卻絕對稱不上熟悉的19世紀末的古舊的倫敦,正活生生的呈現在他眼前。

卻讓上條有一種看著一幅被車窗組成的螢幕框起來的影像一般的非現實感。

即使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兩年,即使在這條路上已經來往了無數次,上條卻依然無法習慣這裡的感覺。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因為不喜歡這個倫敦而導致他連帶討厭上自己所在的現實世界的倫敦的。

‘如果真是那樣,還真是糟糕啊。’雨宮淡漠的聲音在上條腦海中響起。

‘的確是呢。’上條勾了勾嘴角,突然,他的表情頓了頓,一抹從街角的一所小酒吧走出來,迅速溶入街道中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帶兜帽的斗篷裡的身影。斗篷看上去有點過於寬大了,顯得那人十分瘦弱矮小,上條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女性。而且她走路的姿勢和身形都與某個他不算很陌生的女性十分相似。

她匆匆走過街角時從兜帽裡漏出來的幾縷紅髮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那是哈里斯伯爵家的女僕,那個每週都會和他打好幾次照面的夏露兒。拉克斯。

但是讓上條注意的,並不是夏露兒在工作時間出現在倫敦的街上。而是,她那即使在19世紀末也足夠特立獨行的打扮,竟然沒有引起擦肩而過的任何人的注意。 不僅如此,周圍的人簡直就好像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一樣,上條只是看了她十幾秒,就發現了至少三四個筆直衝著她走過去,幾乎就要撞在她身上的路人。

這很不尋常。

這裡可不是無論你打扮成什麼樣子,大家都習以為常的東京。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真的看不見她。

或者說,他們以為自己看不見她。

這兩種說法聽上去很相似,但卻有著極大的差別。前者可能是因為她對自己幹了些什麼,而後者,可能是因為她對周圍的人幹了些什麼。

比如說,以某種力量淡化了自己的存在,因此讓周圍的人有種“這個人不存在”的錯覺。

有趣,很有趣。上條的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馬車此時恰到好處的加快了速度,正好讓他看清了夏露兒剛才走出來的酒吧門上破舊的門牌。

“Leaky Cauldron”。

‘'破釜'?’雨宮清冷的聲音習慣性的用日文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單詞,‘……奇怪的名字。’

‘的確很奇怪。不過我想有人會知道這個地方。’上條微笑了起來,他抬手推了推眼鏡,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