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7部分

然是從她的眼睛之中看出。

為何我看不到?沒道理啊?難道寶鏡的真的不行了嗎?

我暗想到這裡,默唸大悲咒,一心想看清這是什麼東西之時,手心中的寶鏡竟然慢慢發生變環,成了一個玉環。

玉環手眼之後,果然看清面前這些是什麼人。

雖然能看清,但確實不清楚他們來自何方。

他們穿著軍裝,但衣著破爛,同時挎著槍,在一個人的領導下,眾多軍士整齊地站著隊,停在屋中。

看到這裡,我讓大飛,楊晨與楊晨他媽暫時先撤離。

來到那個小頭目面前,向他敬了個禮,然後說:“你好。”

小頭目很奇怪,不過還是敬了個禮:“你好,你怎麼能看到我們?”

我說:“機緣巧合而已,請問你們的番號是……”

“我們隸屬國民北伐革命軍第二集團軍,我是組長白士釗。”那人答道:“你是……”

雖然他這個人名我不清楚,不過這個軍隊我知道。

之所以知道這個軍隊,並不是我的歷史學的好,而是因為碧沙崗。

“碧血丹心,血殷黃沙”便是碧沙崗的意思,也是國民北伐革命軍第二集團軍陣亡之地。

我說:“我叫趙大龍,是一介布衣,冒昧問一句,你別生氣,你們本應該在碧沙崗那裡,怎麼來到了這裡?”

“我們想要去找肩章。”他說。

“肩章?”我不由好奇起來:“我不客氣的說一句,你們是不是不知道你們已經,已經戰死沙場了?”

“我們知道,所以才來找肩章,這是我們軍人的榮譽,否則死不瞑目。”

“你們的肩章與這位老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們肩章就在這棟樓下。”

聽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一個大概,雖然有碧沙崗作為紀念,但當年第二集團軍陣亡,其實無法具體到什麼地方,總之就是碧沙崗與其周圍,包括楊晨家住的這棟樓。

聽這白士釗說話,我也頗感心酸。

1926年7月9日,蔣介石發表宣言、通電和告廣東軍民書,說:“中正今茲就職,謹以三事為國人告。第一必與帝國主義者及其工具為不斷之決戰,絕無妥協調和之餘地。第二求與全國軍人一致對外,共同革命,以期三民主義早日實現。第三必使我全軍與國民深相結合,以為人民之軍隊,進而要求全國人民共負革命之責任。如我全國軍人有能以救國愛民為職責,不為帝國主義之傀儡者,中正必視為革命之友軍,如能向義輸誠,實行三民主義,共同為國民革命奮鬥者,中正尤引為吾黨之同志。決無南北珍域之見,更無恩仇新舊之分。若有倚恃武力,甘冒不韙,謀危我革命根據地,抗犯我各省國民革命軍,樂為帝國主義者效忠,不惜陷國家於萬劫不復之地,則必認為全國人民之公敵,誓當摧破而廓清之。”

從7月9日起,從南至北,有熱血志士收復中華土地。

我心酸的是,突然想起碧沙崗上面馮玉祥題的字:……凡我中華民族,靡不引為大恥,此恥一日不雪,恐先烈之靈一日不安……

此恥便是蔣介石所發表的宣告中的恥辱:軍閥割據,中國國土四分五裂。

這天距今竟然快到百年,我本以為志士們早已經在碧沙崗中英靈安息,但沒想到到現在竟然還未瞑目,原因只為尋找一份最後的榮譽。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們先回去,肩章的話,我幫你們找到。”

白士釗說:“你確定能幫我們找到?”

我點了點頭說:“請放心,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自有承擔,你們當日血灑沙場,我今日若不能尋肩章給你們,還怎麼做好男兒?不過,請以後不要再糾纏那位老婦人。”

白士釗點了點頭,隨後如一股風般,與眾軍士離開了這間小屋。

我說:“好了,阿姨你放心吧,以後都會安全。”

這時,大飛問:“你與誰說話。”

我說:“阿姨知道。”

“我不知道。”楊晨他媽急忙說道。

我說:“沒事了,不過,聽說這棟樓要拆,不知道什麼時候拆?合同都簽了嗎?補償協議什麼的?”

她媽點了點頭說:“都簽了,兩週之後動工。”

“兩週之後動工,你們還不快搬啊。”我不由有些驚訝。

他媽說:“我都住在這裡習慣了,不想搬。”

我也終於明白,為何這些人要跟著她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