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知道胡醫生完全有可能是因為尤阡陌而幫助自己,她不想再欠了尤阡陌的人情。
“夫人想錯了,尤先生是真心的想幫助夫人,所以夫人不必擔心而有所顧慮。”胡醫生如實說道。
靳沉香轉身看著他,眼裡滿是警惕。
胡醫生淡然笑著,一副坦蕩的模樣,“夫人只是想求子,我會盡所能幫夫人達成願望。”這話他沒有說謊,都是求子
他沒說一定是戰海龍的孩子。
靳沉香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我會和我先生商量。”
胡醫生不再多言,等靳沉香走了後,他便出了門,在拐角的咖啡店裡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尤阡陌。
“抱歉,我還是忍不住去見了她……”尤阡陌優雅地坐在藤椅裡,雙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有意無意地敲擊著,優雅淡
定從容。
胡醫生笑了笑在他對面坐下,服務生便上前為他遞上一杯熱咖啡,“尤先生的心情,我年輕時也有過,大致能理解。
“嗯……”尤阡陌笑著用雙手枕著下顎,半側著臉笑著,“胡醫生,她還需要多久才能治癒?”
“嗯,她體內的寒毒比較重,我想大致需要三個療程,不過……”
“三個療程是多久?”
“半年……”
“這麼久……”尤阡陌的眉頭攏起,似乎有些急。
“不過,如果尤先生身上流淌著的血液和她的相容的話,也許會更快一些……”
“血液相容?”
“之前我曾為戰先生和您測試過血液血型,我發現你們兩人的血液血型在某種程度上很相近,也就是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尤阡陌猛地睜開了眼,眼底寫滿震驚,雙手按住桌面站了起來,一把揪起胡醫生的衣襟幾乎的怒吼
道,“你剛才說什麼!”
胡醫生被他這般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到,他愣了好久的神才醒了過來,忙道,“我剛才說您的血液與戰先生的很相
近,應該說他是之前那位夫人身上的血型相同,如果是您和他的話,也許並不需要很久,畢竟你們和沉香夫人的血型
也很相近。”
尤阡陌卻顯得更加的震驚,鬆開了手,頹然而坐,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藤椅裡,嘴裡囔囔著,“不可能,怎麼會這
樣,他身上怎麼會流淌著雪兒的血液……”
瞧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胡醫生問道,“莫非尤先生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尤阡陌便失魂地站了起來,踉蹌著朝門口走去。
“尤先生?”胡醫生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戰海龍從宴會上回來,便定了當夜的飛機票,直奔胡醫生的醫館。
“沉香!”戰海龍一進門就看到了靳沉香正坐在椅子上發愣,他走到嬌妻身後伸手將她抱住,低語道,“沉香,在想
什麼呢?”
靳沉香將頭順勢靠近他的懷裡,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青竹上,“我今天見到尤阡陌了。”
“他!”戰海龍感到意外,“他來了?!”
“嗯!”
“說了什麼?”
“他得不多,被我趕走了……”
“呵呵,但他說了你想聽的,對不?”
靳沉香深吸了口氣,點點頭,“嗯。”最瞭解她的還是老公。
“他說了什麼?”戰海龍將她抱起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伸手勾住她的髮絲在指尖繞著,單手支著臉側,斜睨著
她。
靳沉香看向他,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勾勒出他那俊逸的側臉,清冷的色調卻極配他那俊雅的氣質。
“他果然和我母親認識,不僅認識,似乎還很熟悉,所以我……”靳沉香猶豫了,她想了一個下午,卻還是按捺不住
心底對母親過往的探究的渴望。
“你想去見他,想知道你母親的過去?”戰海龍伸手勾起她的下顎,目光直直地落進了她的眼底。
“嗯!”
“那就去吧……”
“真的?”靳沉香以為他會生氣,誰知他竟然欣然答應了。
“我陪你去。”
最後他加了一句,靳沉香嘟著小嘴,心裡偷笑,他也就是嘴上說得輕鬆,看來龍哥還是很在意尤阡陌,不過也好,這
樣至少她可以更多地瞭解母親的過去,也許這其中就有母親遇害的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