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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手指,痠痛彷彿是從骨頭縫

裡傳出來的一禾樣

目光轉到了床邊卻看到冬雪正坐在床頭,用帶著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

“沉香,感覺好些了麼?”冬雪探過身子,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恩,已經不燙了。”

“媽……”靳沉香看著她,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乾澀的不得了,彷彿被烙印過一般,冬雪見了她這般模樣心疼地取過

一碗湯藥遞到她嘴邊,眼底湧起淡淡的痛惜與哀痛妲。

“你先喝點潤喉的湯藥吧。”

靳沉香在她的幫助下坐了起來,顫抖著雙手接過湯藥喝了一口,那清涼的感覺從喉頭緩緩地流入,滋潤心肺,她緩了

口氣才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慢慢張口說:“媽,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到海龍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冬雪的臉色微微一沉,她的心猛地一跳,那一下彷彿要將喉嚨堵死一般,梗咽在了喉嚨口,

那下半句話愣是沒能說出口。

“媽,那是夢,對不對?”

見她沒有反應,靳沉香又激動地問道,“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媽!”

冬雪低下頭,深吸了口氣像是在調整心情,整理好心情她緩緩地抬頭,伸手握住靳沉香的手,眼裡閃動著淚光,“海

龍是不在了,但你還有我,還有孩子們,所以你要堅強!”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底,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從腳底如同鑽頭一般鑽了上來,指尖的顫抖卷著那錐心的

痛瞬間席捲了全身,眼淚毫無預兆地從眼眶湧了出來。

看著她那般的絕望的表情,冬雪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裡會難受的……”

靳沉香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痛苦,那巨大而激烈的痛如同洩了閘的洪水,她放聲大哭。

“嗚嗚,媽,他不在了……嗚嗚……他不在了……”

有時候,靳沉香寧可自己沒有從那場夢中醒來,她寧可一直,一直就這麼沉睡下去,也不願意醒來面對這痛苦的一

切。

緊緊地抓住母親的手,靳沉香彷彿又回到了孩提時代,那時每當她難過的時候就會這般緊握著母親的手,感受著母親

手裡的溫暖,從那裡汲取力量,可這一次,她卻只感覺到一片的冰冷。

不是母親的手不溫暖了,而是她的心被冰凍住,一層層的冰霜將自己的心徹底包圍,那寒氣從骨子裡透了出去。

靳沉香坐在窗前,雙手抱著膝蓋,兩眼無神地望向窗外,她就那樣呆呆地坐著,目光遊散,神思不知飛到了那裡去。

冬雪站在門口,看著女兒那面如白紙的慘淡模樣,她的心也跟著一沉再沉。

“她這樣幾天了?”馮少坤得知訊息便立刻趕到這裡,卻見到靳沉香這般模樣,就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瓷器娃娃。

冬雪摸了摸眼角的淚,聲音有些哽咽,“五天了,這五天她都是這樣,一個人呆在海龍和她的房間裡,我怕她再這樣

下去,身子會垮了了。”

馮少坤嘆了口氣,“我去勸勸她。”

“拜託你了……”冬雪知道女兒受了太大的刺激,親眼看著那一片的火海,那些殘肢斷臂,那樣慘烈的景象後,任何

一個人的精神都會受到極大的衝擊,從而開始封閉自我。

那是一種心理反應,受過極大的傷害,在心裡和身體上造成創傷後,病人都會選擇自我封閉,以此來減輕那痛楚。

馮少坤略微點頭後,邁步朝屋裡走去,他先是走到床邊取過毯子,然後走到靳沉香身後,朝她看的方向看去,那裡是

一棵梧桐樹,入秋時分,梧桐樹葉漸漸發黃,隨著秋風掃過,搖曳在枝頭的樹葉便紛紛飄落。

一派秋風蕭索,淒涼的感覺迎面而來。

“香香,在看什麼?”馮少坤儘量用比較平和的語氣跟她交談,伸手為她披上毯子,“秋天了,小心著

涼。”

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靳沉香沒有回頭,依舊盯著窗外的那一棵梧桐樹,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馮少坤沒有放棄,他上前一步,在她對面坐下,“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在樹下做了個鞦韆,你坐在上面,我在後

面推著你麼?”

“那時,你總喜歡盪到最高點,你說那種在最高的感覺很好,可是有一次你卻從鞦韆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