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子端著,往二哥那邊去。
香盈禁不住又往外面多看了兩眼。孟時祺這麼飲酒,真是讓人怪擔心的……
但願他能多吃幾口粥吧。那個粥是後來端過來的,現在還熱著,送粥的宦官說是王妃吩咐添給她的,她接過時看了看,熬得很稠,裡面還有不少魚片之類鮮鮮嫩嫩的東西,喝起來胃裡應該會很舒服!
院中,孟時祺又飲下幾杯後,硬是被小妹奪下酒杯拽到了一邊。
這讓他很沒法子,若是三弟衝過來,他都能推開三弟或者不理三弟,但是對明婧這麼個小姑娘,他怕自己一失手就傷了她。
於是孟時祺只能由著明婧按著他坐下。明婧將粥放到他跟前,看上去顯然不高興:“二哥你喝點粥再去喝酒,要不別去了更好……!”
明婧也不明白,心想二哥你這是幹什麼呀?你沒看見三哥和母妃臉都綠了?周圍的姑姑嬸嬸什麼的臉也都綠了呢……!
孟時祺沒正經應話,嗯嗯啊啊地應和了一下就悶頭喝粥。他邊喝粥還邊盯著嫡母妃那邊,見桌上沒有什麼一人一例的菜品、基本都是大碟的菜才稍稍安心。
若母妃要做什麼,也是不可能在這些大菜裡做的。毒倒一桌子命婦的陣仗也太大,他母妃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孟時祺這般想著,幾口粥下了肚。熬得精細的白粥溫溫熱熱的從喉中劃過直至腹中,一時當真讓周身都舒服了許多。但很快,酒氣好像被那股熱勁兒躥得一下子湧了上來,他胸中驟覺噁心,不及多忍便哇地一聲嘔了出來。
明婧:“……”
二哥好麻煩!!!
於是蘭婧黑著張臉叫下人來收拾,孟時祺吐過之後舒服了些,也清醒了許多,不一會兒,腹中卻激起一陣刺痛!
繼而又一股熱意隨著刺痛一起上湧,這回的感覺卻不是反胃,他只覺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開,嗓中一癢就咳出來,定睛卻見是一口黑血!
“啊!!!”明婧驚聲尖叫,周圍也頓時激起混亂。
孟時祺倒沒有覺得太難受,只是有那麼一股痛感始終在腹中刻著。可這並不算太痛的感覺卻讓他逐漸神思恍惚,在看見嫡母妃和三弟往這邊趕來時,他已視線模糊。
“阿祺?!”嫡母妃的聲音帶著焦灼。
“二哥!”三弟的聲音則已經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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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場喜宴,因為這突然而至的驚悚變故而不歡而散。
而這變故大到眾人都已顧不上想這是不是不吉利了,連蘭婧和譚昱都從新開的府中匆匆趕回,衝進正院便急問阿祺怎麼樣了。
“……蘭婧。”玉引從堂屋迎出來,一握她的手,“阿祺還沒醒,但御醫說中毒不深,你回去放心歇著吧。”
可蘭婧哪兒放得下心?脫口便問:“好端端的怎麼中毒了?!”
她在自己府裡聽說二弟中毒昏厥還以為是旁人以訛傳訛,心下覺得二弟多半是喝酒喝猛了傷到脾胃才會吐血……
畢竟,下毒這種事,從她記事起就沒出過啊!
蘭婧迫切地想問出個原委,但事情尚未查明白,玉引也不知道能跟她說些什麼。好在譚昱上前攬住了她:“別急,進屋再慢慢說吧。”
玉引點點頭,他們就一道進了堂屋。可玉引能說的暫且也只是宴上的經過,若非要多說一點,能加上的也只有她後來聽說那粥是從香盈屋裡出來的。
所以香盈已經被押了起來,如果有必要,該審還是要審的。
“香盈?”蘭婧聽到這個都分明一怔,“可香盈……不可能害阿祺啊!”
蘭婧覺得,假若闔府只剩一個人不會害阿祺,那肯定就是香盈了。
“我也覺得不會。”玉引嘆氣,“可現下什麼都不清楚,也不敢大意。你父王正在前頭審膳房的人,你們不如先回去,等有信兒了,我即刻差人告訴你們。”
但蘭婧並不想走,連譚昱都安心不下。他們便又等了半晌,直至夜色漸深了,仍不見王爺過來,才不得不先行回去。
玉引則坐在堂屋裡繼續等著,在她等得有點打瞌睡的時候,乍見孟君淮大步流星地從正前方的月門處進院。
“君淮?”玉引迎過去,孟君淮緊皺的眉頭在見到她時一鬆:“還不睡。”
“哪睡得著?”玉引嘆了口氣,見他拿著一疊紙,似乎是供狀,又問,“審出來了?”
“買通的人倒不少,你看看吧。”孟君淮信手將供狀遞給她,然後徑直拐去了臥房。玉引跟著進去,見他疲憊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