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
夕瑤仰起臉來笑吟吟的:“那你好好伺候我坐月子,御醫說產後易多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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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滿京城津津樂道的話題,便成了皇長子府近來又去集市淘了什麼、去外地尋了什麼。
據說是因為皇長子怕皇子妃坐月子的時候無聊。
不少時候也能見著皇長子殿下親自出馬,比如去集上挑選鸚鵡的時候,大家就傻眼看著集市淨街,然後他精挑細選了半個時辰,買了三支鸚鵡兩支八哥瀟灑離去。
逸親王府,玉引和孟君淮聽著類似這般的傳聞,越聽越心虛。
這路數……不陌生啊?
玉引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芝麻燒餅。
她擱下書,推推床邊坐著的孟君淮:“這是跟你學的啊?”
也正琢磨這事的孟君淮立刻把責任甩回去:“怎麼是跟我學的,明明是跟你學的!”
“我沒讓你去,都是你自己要去的!”玉引道,“那會兒夕瑤已經在府裡了,她肯定記得的!”
“嗯……”孟君淮嘖嘖嘴,“也挺好。”
“嗯。”玉引也點點頭,走神地靜了會兒,沒過腦子地念了句,“那燒餅還真挺好吃的,比府裡做得好。”
“……”孟君淮扭頭瞅瞅她,一喟,驀地起身往外去。
“幹什麼?”玉引一怔。
孟君淮腳下沒停:“給你買燒餅去。”
玉引:“……”
不過他當然也不是隻去賣了一趟燒餅,去的時候順路看了看尤則旭跟夕珍的女兒,折回來時又繞了個遠去瞧了瞧孟時衸和夕瑤的兒子。這天錦衣衛又恰巧半點事沒有,輕鬆得只剩家長裡短……弄得他很有一種自己已然提前開始了老年生活的感覺。
——呸!!!
他因為這個念頭而在這個心裡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他離“老”字還早著呢!他今年才三十四!
都怪玉引總唸叨自己老了,其實她才二十九!搗什麼亂!
但同時,另一個不爭的事實是,他們確實已經是爺爺奶奶輩了。就算不提夕珍夕瑤她們的孩子……和婧也已經有了身孕,那是實實在在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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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間又過了年關,小皇孫眼看著連百日都過了兩個月了,宮裡才可算給他定下了名字。
這一輩是宏字輩,應該從言字部。據說皇帝最初寫的是“宏誠”,最後定下來的卻去掉了言字部,叫“宏成”。
“長大成人。唉,皇兄真是……”孟君淮聽說這個名字後搖頭嘆息,心下清楚定這樣一個名字,必是因為先前的事情讓皇帝傷心太過。
“沒事的,這孩子肯定平安長大。”玉引手裡縫著給和婧未出生的孩子做的襁褓,嘖嘖嘴又說,“你看最近是不是別讓譚昱去跟皇長子下棋了?過年,各府都忙。”
孟君淮:“……我沒讓他去。”
這事的發展有點超出預期,他們原本就是想做個戲,把譚昱塑造成棋中高手、皇長子的莫逆之交,用這個不常見的途徑給他太身份。
萬萬沒想到他還真是棋中高手!還真跟皇長子混成了莫逆之交!
最近孟君淮根本沒說過讓譚昱再去皇長子府走動,他也想讓譚昱好好回家過年。架不住皇長子主動叫人去啊,據說譚昱還是勝多輸少。
而皇長子的情況還算好的呢。府裡的這幫孩子,回回下棋都能讓譚昱殺得片甲不留。
至於孟君淮自己,則很理智地壓根不提跟譚昱下棋的事,不過手就不會輸,總得保留點身為長輩的尊嚴……
不過譚昱這樣他心情還是好了些——看來蘭婧眼光還是不錯嘛!挑的這個夫君乍看不怎麼樣其實是個怪才!
“對了,楊恩祿說,東院那邊……”他很少主動提及東院,玉引一怔,聽到他說,“近來開銷愈漸增多?回頭你問問怎麼回事?”
“問過了,過年各處走動、送禮開銷都大,阿禮成了婚交際上的事也多了,所以花的錢多些。”玉引道。
孟君淮點點頭:“回頭每個月給阿禮多撥些錢吧,他和林氏都不是會亂花錢的人,不用太管著了。”
“嗯。”玉引點點頭,“那我明天跟阿斕說,阿禮說錢上的事兒都歸她管著,他不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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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孟時祺剛進兄嫂住的院子,沒說幾句話,大哥就炸了:“又借錢?!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我又不多借……”阿祺撇撇嘴,“大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