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聞趣事,之後玩累了便去找大哥,阿禮一把將她抱到膝上盛了碗丸子湯給她,她自己吃著還不往舀個丸子“犒勞”現在正給他當肉墊的人。
“哈哈,明婧最好了。”阿禮一邊吃一邊笑,抬眼看看又拿了個豆沙包塞到她手裡,跟她說,“就著吃啊,光喝湯容易鹹到。”
這兄妹幾個處得也太好了吧……?
旁邊慎親王府的世子看看他們倆,又看看不遠處正拉著蘭婧一起投壺的阿祚阿祐,心裡頭都嫉妒!
在明婧自己咬完豆沙包又揪了一塊喂阿禮的時候,慎親王世子忍不住酸了一句:“你對妹妹挺好啊?”
“不然呢?”阿禮笑著,目光依舊完全在明婧身上,“她是我們家最小的一個。”
“可她是你們嫡母妃生的啊。”慎親王世子道。
他雖然是世子但其實是庶出,原因在於上頭嫡母妃生的弟弟還沒長成就夭折了。嫡母妃又在生孩子時傷了身子不能再生,世子位這才落到他頭上。
他可知道嫡母妃看他多不順眼,雖然沒到把他視為眼中釘的份上吧,但三天兩頭給他找點不痛快是有的。連帶著正院的妹妹也打從懂事起就不待見他,以至於他現下覺得……旁邊逸親王府的這幾位,是不是有哪裡沒搞清楚?
阿禮稍稍挑了下眉頭。
慎親王府上的事兒他多少知情,眼下這位世子說出這種話不奇怪,但是阿禮不太樂意他當著明婧的面這麼說。
“我們嫡母妃好著呢。”他冷著臉回了一句,語中帶了幾分警告。
慎親王世子搖頭,剛要再辯,阿禮抱起明婧就走,索性不理他了。
“略略略略!”聽出他剛才在說母妃壞話的明婧還趴在大哥哥肩上衝他做鬼臉吐舌頭示威,把慎親王世子氣得乾瞪眼。
“好心沒好報啊我!”慎親王世子無奈地自己灌了杯酒,酒杯一放下,一隻不請自來的杯子碰了過來:“甭跟他們置氣。”
慎親王世子抬頭一看,嚯,十叔家的長子。
他見到這位就想躲。十叔在先帝去世時就被削爵了,他兒子既沒爵位也不招宗親們待見,能來端柔公主大婚的宴席上完全是因為上頭在施恩,他一點都不想跟這位喝一杯。
於是慎親王世子抱著臂有意沒理被他碰過的那盞酒,不過對方也不在意,沒覺出自己不受歡迎似的就坐下了:“你以為他真會像你似的,處境這麼艱難?日後他至少也是個親王。”
慎親王世子輕笑,回說怎麼可能,人家府裡世子都立了,是行三的孟時祚。
身邊這位堂弟凝著笑容看著不遠處帶著明婧玩的阿禮:“是啊,阿祚承繼六叔的位子,所以阿禮只能當親王啊。”
“你是說……”慎親王世子一下子驚得舌頭都打結了,木然看了他半天梗著脖子吞了口口水,“你當真的?”
“嘿,你愛信不信。”對方還拿起了喬,拿著酒杯就走了,任由他自己琢磨。
.
駙馬府最北邊一處並不起眼的小院裡陳設精緻,原該是今日主角之一的駙馬在院外候著,傻看著幾個宦官不停歇地進院稟話,他都數不清他們稟了多少趟了。
屋裡的羅漢床上,皇長子跟端柔公主下著棋,好似將宦官們稟的話都聽進去了,又始終一個字都沒說。
直至這一波的七八人也都退出去,皇長子抬頭睃了妹妹一眼:“不叫你的駙馬進來說說話?”
端柔公主一瞥他:“你就沒打算真讓他進來,還假惺惺地問我?”
皇長子笑了一聲,未予置評。他手裡的黑子剛落穩,端柔公主就皺著眉頭將白子扔回了棋盒裡:“輸定了,不玩了!”
“哈哈。”皇長子笑意更濃,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他喝了口茶,坐在對面的端柔公主問他:“哥,你就這麼讓宦官一趟趟稟宴上的事兒,就能瞧出個所以然來?”
“能瞧一點是一點吧。”他道。
端柔公主託著腮追問:“那你現在瞧出什麼來著?”
“六叔去清苑果然是為了避事,還有他家裡確實很和睦。十叔守著皇陵還不老實,我該請個旨把他兒子也送過去了。”皇長子悠哉哉地道,端柔公主撇撇嘴:“就這些?”
皇長子一哂,睇著她又言:“還有尤則旭和他夫人很恩愛。”
“你……”端柔公主瞪眼,抄起本書作勢就要砸他。皇長子趕忙伸手一擋,笑著又說:“好了好了,我錯了。”
端柔公主磨著牙放下書,帶著餘怒的話聽上去有點衝:“那你今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