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
——當然,若她一覺醒來自己忘了這茬,他們也就不主動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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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善郡王從殿裡退出來,一抬頭就見謹親王還在門口等著。
他往後一縮,想裝沒看見繞到躲開,謹親王沉著臉叫住他:“十弟。”
“喲,大哥。”善郡王不得不假作剛瞧見,作了個揖,“大哥您還在啊……對不住,弟弟不知道您一直等,覲見的時間長了些。父皇方才覺得有些累便直接睡了,大哥您要不……明天再來?”
謹親王淡一笑:“也罷,那咱哥倆說說話。”
善郡王心虛得差點就地給他跪下。
謹親王拍了拍他的肩頭,大步流星地向宮外走去,善郡王只得跟著。
直至繞過了太和殿,謹親王才說了第一句話:“你給大哥一句準話,你是不是想為那個位子搏一把?”
“大哥……”善郡王顯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嚇得臉色都白了。
“慌什麼。”謹親王氣定神閒地笑著,“你我生來就是皇子,想那個位子再正常不過。”
他說著定住腳:“但我想弄明白,你是不是隻是為了自己所以想坐那個位子?哪怕坐上去後要被魏玉林攥在手裡,你也不在乎?”
謹親王邊說邊看向十弟,話音還沒落,就見善郡王顫抖著抬起手,擦了把冷汗。
他不禁清冷一笑:“真是半點都不能高看你。”
“大哥,其實若你們不招惹魏玉林,他……”
“你若為他說話,我可就真沒法認你這個弟弟了。”謹親王面色愈冷,道完這句話後,便看向宮門口,“早些回府吧。你既這麼想,這事大哥不能縱著你。往後的事,你自己拿好分寸,是徹底翻臉不認人還是保住這份兄弟情分,全在你。”
善郡王沉默著,沒應話。
“我也回府了。”謹親王微一頷首,不再理他,提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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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玉引聽說兄長位晉指揮同知。
他從前的千戶是正五品,指揮同知是從三品,上面只有個指揮使壓著,在錦衣衛中屬第二等。
這樣突然的升官、又是發生在謝家,一時間在京中引起了一場議論,但這議論持續了不過三天,就被另一道突如其來的訊息壓了過去。
皇上下旨,封善郡王府的側妃柳氏為善郡王正妃。
王府妾室扶正在本朝還沒有過,何況這位從前還鬧出過寵妾滅妻的醜事?
善郡王府裡,柳氏自己都有點慌,憂心忡忡地問善郡王:“這怎麼回事?京裡都說是爺請的旨,但我聽謹親王府的毛側妃說,好像謹親王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句?您不是跟謹親王鬧得不痛快嗎?他怎的忽地幫這個忙……”
“大哥許是先禮後兵吧。”善郡王道。
他也知道是大哥覲見的時候說了話。算起來,他那封摺子遞進乾清宮都有七八個月了,魏玉林跟他透了個信兒,說這摺子暫且壓著,讓他別多跟皇上提,他也沒想到大哥會提。
“反正父皇既然準了,你就安心受著。”善郡王一笑,“好事兒,別胡思亂想。”
逸郡王府裡,玉引一聽柳氏扶正的事,心裡就大不敬地在想……皇上這是病糊塗了吧?
孟君淮揮手讓人退下,定了會兒神後還是笑出來:“準是大哥的主意。”
“啊?”玉引愣住。
他嘖嘖嘴,悠哉地倒了杯酒給她:“這種不好聽的事,傳到民間就是笑話,有人做了,就得有人背罵名。”他掃她一眼,“你知道是父皇準的,但你敢罵父皇嗎?”
“……不敢。”玉引立刻道。
孟君淮挑眉:“對啊,所以錯在誰啊?”
玉引恍然大悟!
善郡王府妾室扶正,恩准此事的皇上自然沒錯,旁人頂多說他愛子心切忘了規矩,那錯就在善郡王了。
這種事素來可大可小,善郡王目下正得聖意,被這事扳倒那不至於,但這事依舊會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黑點。
日後若有機會,那這就是筆舊賬。
“你大哥也……”玉引言到即止,示意孟君淮自己意會。
孟君淮就接了話:“我知道,很陰……其實也說不上,實在還是老十太嫩了。”
老十但凡本事大一丁點,也不至於這麼讓東廠攥著,而且得聖意這麼久了還沒攬下什麼實權。
大哥則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舉兩得。
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