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得誠惶誠恐的,“但妾身不知做了什麼,能擔這麼重的恩賞。”
“你別怕。”玉引抬眸示意珊瑚給她填了個座,在她落座後,續道,“這趟我和殿下急著趕過來,是二小姐病了。何側妃怕殿下怪罪她,瞞了三天才稟,殿下氣得不行,要換個人照顧二小姐。”
蘇氏聽到這兒一愕:“您是要妾身……”
“也看你自己願不願意。”玉引坦言道,“其實她有四個奶孃,不用你親手照顧什麼,我們需要的,是在奶孃上頭有個能拿事的人。何側妃性子太怯懦,類似的事再來一回,對蘭婧就是一回的兇險,你明白嗎?”
“我……”蘇氏沒敢貿然答應,她怎麼想都覺得照顧一個孩子的責任太大了。就算是普通人家,孩子也都是寶貝,何況眼下這個王府的二小姐、日後的小郡主呢?
玉引對她的顧慮瞭然於心,見一時沒得到答覆,便又笑說:“你不用為難。我跟殿下說了,這事兒無論你肯或不肯,良娣的位子都給你、晴芳閣你也都可以住著,畢竟這些日子你管著賬冊也辛苦。所以此事你想不想做,都隨自己的心意給我個答案就行了,你若不想,我可以再叫別人來問問。”
這話卻如同一把小錘般在蘇氏心頭一擊!
她立時想到如果讓王妃另尋他人會有什麼結果——現下不算北邊,後宅是四處院子,她是位子最低的那個,對正妃、側妃來說,她不值一提。
可若再出來一個就不一樣了,撫養二小姐的人怎麼都得再扶到良娣上去,到時變成兩人並位……就算她想守著好日子安穩過下去,另一位只要想一較高下,就絕不會讓她安生。
“妾身可以試試。”蘇氏便給了玉引答案,她兩手緊張地攥了攥,又說,“若、若妾身做得不好,請王妃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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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波折便算這樣定了音。蘭婧在兩天之後徹底退了燒,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又在清苑留了三日,確定蘭婧病情再無反覆才打道回府。
當日晚上,幾人都睡得頗早。這回孟君淮主動在前宅自己睡了——沒辦法,玉引睡覺太不老實,他現下迫切地想睡個安穩覺。
玉引也樂得自己睡一夜。他在時總愛把她摟在懷裡,有時覺得怪熱的!
於是她傳話免了兩個側妃的晨省,一覺睡到陽光照進床帳縫隙。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快巳時了。
她伸了個懶腰揭開幔帳,正要喚珊瑚來服侍,一抬眼卻見和婧坐在幾步開外的椅子上,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
“和婧?”玉引招手叫她過來,“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和婧從椅子上蹭下來走向她,珊瑚也領著另幾個婢子進來了,解釋道:“大小姐寅時五刻就過來了,一直等著您醒,等了兩個多時辰。”
“呀……”玉引有點詫異,握握和婧的小手拉她到榻邊坐下,溫聲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啦?跟母妃說說?”
和婧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搖頭:“沒有。我在何母妃那兒,都是這個時辰就起。何母妃說,等我再大一些,就要像她和尤母妃那樣每天早上來向母妃問安,而且我是晚輩,理應比她們更早一點兒,讓我現在先適應著,免得到時晚了……”
和婧說著扁扁嘴,又解釋說今天奶孃是按時叫她了的,是她自己起不來。
她有點委屈地告訴玉引:“前陣子何母妃沒回來,我住在母妃這兒,何母妃交待說可以讓我歇一歇……然後我就不習慣了。”
玉引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是奶孃們看她日後都要在這裡住下,就擅自將規矩又提起來了
她把和婧抱上床:“母妃不用你這麼早起來問安,你再睡會兒,母妃陪著你。”
和婧早就等她等得眼皮打架了,一聽到這話臉上就綻出了笑,乖乖地把外衣脫掉,又由著玉引幫她摘了珠釵解了髮髻,然後一頭躺下,又扯了個打哈欠:“啊……”
玉引拍拍她,剛想要不要念個故事哄她睡?就見她兩息之後已經著了。
玉引輕手輕腳地挪下了榻,躲去西屋盥洗。梳妝之後珊瑚便要吩咐傳膳,被玉引抬手一擋:“不急,先去把和婧的奶孃都叫來。”
只消片刻,四人就都到了,玉引靜看著她們拜下去,和和氣氣地問:“幾位剛搬過來,住得慣麼?”
正打算在她命免禮之後起身的四人身形一滯,相互看了看,最年長的薛氏道:“謝王妃記掛,住得慣。”
“住得慣就好。”玉引點點頭,“拐彎抹角不是我擅長的事,該說的話我就直說了。大小姐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