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梳妝的時候總得留人伺候,可今兒這二位愣是親力親為了!
最初,他們如往常一樣端著水進去,結果進門就聽見王爺說了句:“東西放下,都出去。”
他們就都出去了,過了會兒,聽到裡面又說:“好了,端出去吧。”
更衣也是如此,事先備好的乾淨衣衫呈進去,王爺就把人轟出來了。
而後早膳端來,珊瑚等幾個一道進去布膳……布完膳也沒能在裡頭多留。
現下一眾下人都在心裡犯嘀咕,誰也猜不著是怎麼回事。
房裡膳桌邊,孟君淮以每吃一口都要看玉引兩眼的過程,吃完了手頭的灌湯包。
然後他輕輕一咳嗽:“咳……玉引啊,昨天晚上……”
謝玉引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他拿了個燒麥擱她碟子裡:“現下也沒別人,咱們……說說這事。我弄得你不舒服了?還是你本身身子不適?”
孟君淮說完自己都覺得彆扭!
他也沒在飯桌上聊過房事啊!但她昨晚從頭到尾一點回應都不給他,從頭至尾臉上都貼著“剋制”倆字,事後不問個明白他真的不知道她怎麼了啊!
玉引悶頭舀了兩口甜豆漿喝,磕磕巴巴道:“哦,那個……都沒有,沒不舒服。”
“嗯……”他看看她的神色,不像敷衍;看氣色,也確實不像生病了,就又道,“那你能不能……”
玉引迫著自己抬起眼簾:“嗯?”
孟君淮睇著她,手輕握著抵在嘴邊又咳了一聲:“你能不能……自在點?你看咱倆是正經夫妻,你能不能別在行房的時候弄得跟……跟我在奸|汙你似的?”
昨晚他也是彆扭壞了,看她那副淚盈於睫的樣子,他真的很有一種自己在搶佔良家民女的錯覺!
這種經歷還真是頭一回,之前從郭氏到尤氏何氏,誰也沒這樣過啊?雖然他不想她學得跟後宅其他女人一樣,就算心情不好也要做嫵媚狀婉轉承歡……但她做隱忍狀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淫|魔也太奇怪了!
昨天他扛住了沒讓自己提前“抽身而退”,可這樣再來個兩三回……他很擔心自己會被她這副樣子弄得不舉啊!
孟君淮心中慼慼然地又給她夾了一個艾窩窩送過去,踟躕著詢問:“要不……我再給你找兩本新書看看?”
本來就面紅耳赤的玉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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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皇十子孟君泓正式冊了善郡王,在府裡設宴慶賀。
酒過三巡,孟君泓就運著氣回屋了。他一張臉被酒氣衝得通紅,在屋裡踱一圈就冷哼一聲。
身邊的宦官張祿堆著笑奉茶,在旁邊苦哈哈地勸:“爺,今兒大好的日子,您別生氣!”
“哼!”孟君泓又哼了一聲,“你瞧瞧,你瞧瞧我那幾個好哥哥都幹得什麼事兒!我和七哥一起封王,我就不能賀了?我憑什麼不能!我母妃可是貴妃!”
“哎,爺……”張祿嚇得往後縮了縮,又勸,“您消消氣兒,要讓下奴說,幾位爺也未必就是成心不來——您瞧,這不都好好的給您回了帖子,說了不來的原因了嗎?”
“呸!”孟君泓一提這個就來氣!
之前誰封王也沒見他們齊刷刷地集體有事的。這回倒好,他這邊帖子送出去,大哥說政務繁忙;二哥說女兒病了;他親哥三哥說好久沒得空進宮看母妃了該去看看了;四哥說四嫂有孕但胎不太穩,他得在家陪著;五哥說早先約了旁人一起出去打獵,不好爽約。
……六哥最可氣!六哥說什麼要去參他王妃的五嬸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的白事!還說什麼這是長輩,不好拒絕!
呸!!!
孟君泓氣得想上門當面問問他六哥,這位跟您八竿子打不著的妻族的妻族的“長輩”您真的知道他姓甚名誰長什麼模樣嗎?老實說,孟君泓覺得六嫂自己都未必知道!
總之,孟君泓算瞧明白了。當時三哥跟他說讓他別賀,他沒聽,現在哥哥們就全來給他擺臉了!
弟弟倒是來了,可比他小、還已出宮建了府的弟弟總共就倆,老十一是七哥的親弟弟,打從一進門就在皮笑肉不笑地給他好看;老十二則一直跟六哥最親,對他也平平淡淡的。
孟君泓真是要氣炸了。
前宅宴上,十一皇子看十哥進屋醒酒遲遲未歸,執起酒杯和十二皇子一碰:“你說……哥哥們這回是不是有點過啊?”
“呵,過?”十二皇子仰頭一飲而盡,“你不知道啊?三哥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