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見就要揮手打他,“有你這麼當爹的?!”
孟君淮一躲:“我也就現在欺負欺負她,以後都是她欺負我。”
玉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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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東邊的一間廂房裡,夕珍品了杯茶定心,可算把方才的驚嚇擱下了。
還好,姑父姑母並不會什麼都不顧地把她嫁給皇長子,要不然她可真要嚇壞了。
放下茶盞,夕珍一邊再次往正屋走一邊琢磨自己知不知道什麼年齡合適的公子可以提一提?她覺得這事還是自己有點主意好,萬一姑父姑母給她挑的人,她一個都不喜歡呢?
她正要跨進正屋的門,一個小宦官跑過來一擋她:“表小姐。”
夕珍一瞧這人面生,看服色又好像是東院的人,立刻就提起了防心。
她往後一避:“幹什麼?”
在屋外領事的王東旭也走了過來,瞧瞧眼前的小宦官:“側妃叫你來的?”
“東爺。”那小宦官點頭哈腰,知道東院和正院的過節,趕緊撇清楚,“小的是尤家公子身邊的人,尤家公子有事請表小姐幫忙,勞您出去一趟。”
“都這麼晚了!”王東旭皺著眉頭就要把這事兒擋了,然則夕珍往院外一瞧:“你們公子親自來了啊?”
院外那個身影消瘦而挺拔,好像真是尤則旭。
夕珍就跟王東旭說:“我出去問問怎麼回事。這是咱正院門口,公公甭擔心。”
她說罷就出了院門,看了看眼前說不上熟悉、也沒正面結過仇的人,話還算客氣:“這麼晚了,尤公子找我有事?”
“是。”尤則旭頷首,“兩件事勞姑娘幫忙。一是大公子近幾日都沒見著殿下,說是想殿下了,想請殿下得空時過去看看。”
這事兒一出來,夕珍頓時覺得有點對不住阿禮。
白日裡阿禮跟她們先提過這事的,可是年前這一陣她們也忙,就給忘了。要不是尤則旭來再提一回,她能不能記起來還真兩說!
夕珍就趕緊應下,向尤則旭道:“我進去就跟姑父說。另一件是什麼事?”
“另一件……”尤則旭沉默了會兒,“我有點事想求殿下,請你幫我問一句,看殿下肯不肯見我。”
這樣啊……
夕珍一時覺得自己剛才那聲“姑父”叫的,或許有點對不住尤則旭尤則明。
按理來說,她與夕瑤和王爺的親疏,跟尤則旭尤則明與王爺的關係該是差不多的,但現下顯然不是。幾年下來,她和夕瑤都已經習慣於有什麼要求都大大方方拿出來商量了,而他們想見王爺還要這麼轉個彎。
夕珍便也沒好意思推這事兒,讓尤則旭在外面稍等一會兒,進屋就將這事說了。
“尤則旭找我有事?”孟君淮也有點詫異,“什麼事?”
“不知道……”夕珍搖搖頭,“他就說看您肯不肯見他,瞧著好像有點緊張,我就沒細問。”
孟君淮和玉引相視一望,玉引自然更猜不著,索性道:“叫他去西屋吧,問問他到底什麼事。”
她覺得如果不是緊要的事情,尤則旭是不會來的。這幾年她都對這孩子沒什麼印象,他來正院找孟君淮的情況也是一次都沒有,現下突然來一回,很不正常啊。
可孟君淮實在沒心思再見人。他上午在錦衣衛聽手下稟了三個時辰的事,下午又進宮將這些事與皇兄議了兩個時辰,現下累得腦仁都疼……
孟君淮就跟夕珍說:“跟他說,我今日累了,明天離府前他可以來見我,要不寫下來遞給我看也行。今日先歇了吧。”
夕珍出去回了話,而後幾人該寫帖子的寫帖子、該逗孩子的逗孩子,好好輕鬆了一晚上,就各自回屋盥洗睡了。
第二天,孟君淮依依不捨地告別趴在他胸口不肯離開的明婧之後,一出正院的大門就看見了尤則旭。
“殿下。”尤則旭一揖,孟君淮定睛便看出他神色疲憊得很,嘴唇又幹又白,不禁詫異:“你等了一夜?”
尤則旭好似有點窘迫,應“是”的聲音低了幾分。
“你這小子,什麼事不能等兩天再說?”他皺眉,讓楊恩祿沏盞熱茶來給他,又道,“說吧。”
“殿下,我……”尤則旭神色忐忑,“我過了年就十七了,姑母想給我尋門親事。”
孟君淮一聽是這事,笑說:“十七啊,對尋常人家孩子來說早了點,但也說不上少見,先尋著也行。”
他說著打量了尤則旭一下,問他:“怎麼,你什麼想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