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淮!”玉引都怕他扭著胳膊,上前就要全,和婧趕緊求助:“母妃!”
“哎你們倆緊張什麼。”孟君淮皺皺眉頭,凝睇著和婧,“聽說你今兒委屈了,委屈得臉色都不對了,父王瞧瞧。”
“您……您把我放下來瞧唄?”和婧呆滯地眨眨眼,眼睛一轉又笑起來,“要不您抱母妃?”
玉引:“……?!”
這丫頭敢拿他們倆尋開心了?!
什麼時候讓她看見過他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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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之後,夫妻二人很認真地就這個說笑的問題教育了一下和婧。
孟君淮跟她說,父王母妃之間的事是夫妻間很私密的問題,外人不該看,屬於‘非禮勿視’的範疇。
和婧辯解說:“我沒故意想看,我就是路過的時候瞧見了。”
孟君淮就又說:“那你也不該當著其他人的面說,不該當著弟弟妹妹的面說,這叫‘非禮勿言’!”
“哦……”和婧應下來,撇撇嘴,“可我們算‘外人’嗎?”
“你還學會跟父王咬文嚼字了!”孟君淮一瞪她,“按家人來說,你們都不是外人。但若是咱們父女間的事,你母妃弟弟都是外人;你們母女間的事,父王就是外人。同理,我們夫妻的事,你們都是外人,懂嗎?”
這圈子繞的……
玉引歪在羅漢床上讀書消食,聽到這兒忍不住瞟他一眼,知道他是又想解釋清楚又怕‘外人’這話傷了孩子。
結果和婧穩準狠地回了一句:“懂啦!以後我跟阿晟哥哥之間的事,父王您也是外人,對嗎?”
一瞬間,孟君淮臉都青了!
“……和婧過來!”玉引放下書叫過她,一刮她鼻子,“學壞了你?不許惹你父王生氣。”
和婧一吐舌頭:“我知道……我逗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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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君淮還是因為和婧這句話委屈了起來。
晚上躺在床上,玉引就聽他在旁邊沉重嘆氣:“還沒嫁呢,這就琢磨著以後拿我當外人了?唉……”
玉引湊過去哄他,撫著他的胸口說你別生氣啊別生氣,和婧那就是故意的,你生氣就著了她的道了。
孟君淮得寸進尺,抽噎了一聲抱住她,繼續委屈:“日子過得太快,和婧嫁人,過不了多久阿祚阿祐就得娶妻,然後就是明婧,到時候就剩咱倆相依為命了……”
“……”玉引瞥他一眼,順著他的話繼續哄,“你放心你放心!我是肯定不改嫁,絕對不改嫁哈。”
孟君淮的聲音更悲痛:“你居然想過改嫁……”
“……誰想過改嫁!!!”玉引瞪著悲痛得用臉蹭她的孟君淮,很快發覺他越蹭越往下。
她一把捂住他已埋到他胸口的臉:“別鬧!還沒守完孝呢!”
“我知道……”孟君淮維持著委屈的口吻,忍著不笑,“我就抱著你待會兒,不惹父皇生氣。”
天吶……
玉引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撒嬌弄得有點吃不消,心說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和婧拿這個刺激他了,又推推他:“你別……別這麼抱啊!我也也也……也會忍不住的!”
守孝不能行房,按出月子的時間算這也有半年了,心裡躁動的並不止是他。
但他還是強行抱了會兒,直到玉引喊出一聲“琉璃”,他才鬆手。
琉璃低著頭走到跟前,福了福:“娘子,側妃還在外頭抄著經呢,您看……”
“她還差多少抄完?”玉引問她。
琉璃回說:“瞧著還有三四十頁。”
玉引略掂量了一下,板了臉:“讓她接著抄,抄完明天一早送進宮去呈給太妃。堂屋門依舊開著,你們值夜的別在堂屋睡就是了,到西屋去,免得凍著。”
“是。”琉璃福身退了出去,玉引靜了會兒後嘆了口氣,見孟君淮正看著自己,往他胸口一栽:“你真別怪我,你就是怪我,我也還是要這麼做的。”
“嗤。”孟君淮笑了一聲。
他還以為她要細數側妃的不是來說服他,結果她根本一條都不說,根本無所謂他怎麼想,都要這麼做。
他手在她後背撫著:“你說你,彎都不拐一個,嫁個偏寵妾室的丈夫你不虧死了?”
玉引被他劃得後脊□□,縮了縮,抬眼瞟他:“偏寵妾室的丈夫?十爺那樣的?那我可沒他前王妃那麼好說話,若把我逼到自請廢位,他一定留不住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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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