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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它|站|轉|載|均|屬|侵|權

正院裡,一眾下人面面相覷地杵著,聽著屋裡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這動靜要是放在別的院子裡也就罷了,可是在王妃的正院……

這麼說吧,逸郡王和新王妃圓房沒有,他們不知道。有人說圓了,有人說沒圓。但兩個人一起睡覺時,的確都是安安靜靜的,這個沒跑。

——所以今晚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先聽到王妃略帶憤怒地喊了一句“你鬆手!”,當時幾個人互看一眼,各自都是一臉瞭然,覺得這沒什麼可說的。

夫妻嘛,這肯定是鬧上了。不過,大概是郡王爺想,王妃今天精神頭不好,並不想。

結果過了片刻,又聽見王爺的沉喝:“你幹什麼!別鬧!”

他們就聽不明白了。

這一前一後的兩句話擱一塊兒……合著是兩個人都並不想行床笫之歡?那怎麼還鬧得不高興了呢?安心睡覺不就得了嗎?

臥房裡,孟君淮可算把動手動腳的謝玉引給治住了。

他把她抵到牆角,一手支著床,一手將她的兩隻手腕箍在一起:“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直說!”

他一點都不覺得謝玉引這是突然“想開了”。方才她剛開始還說兩句話,到後面就一個字都沒有了,他細看,她面色發著白,眼眶又紅得明顯——這哪是要體會敦倫之樂的樣子?看上去就像無形中有把劍在抵著她、逼她做她不肯做的事一樣。

雖然二人早已是夫妻,他“順水推舟”地讓這事成了也算不上錯吧,可乘人之危也實在無恥了些。

玉引被他按著動彈不得,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孟君淮回想了一番這兩天的事,蹙眉:“你伯母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你把原話告訴我。”

原話……

謝玉引神色微顫,避開他的目光悶了好一會兒,才可算把那些在她看來很是自輕自賤的話說出來:“伯母說、說我跟殿下也……算不上門當戶對的,要我明白尊卑,盡心服侍殿下……”

“這話你竟聽了?”孟君淮氣笑。他驀地鬆開她,翻身下了榻,一陣惱火衝得他直走到了臥房那端門前的屏風處,俄而又強定住神,轉過身來,“你若是願意信這話,就直接告訴我,我以後再不來你正院!”

他真的很生氣!

身邊的女子做小伏低一直是件讓他很彆扭的事,所以縱使幾年下來宮裡賜進府的人不少,他真正寵過的也就尤氏一個——其實他也知道很多時候尤氏都跋扈得有些過,但便是這樣,他也覺得與尤氏相處比面對何氏她們舒服。

簡而言之,行事跋扈放在他這兒是能忍的,做小伏低則讓他避之不及。

沒想到現在這個小尼姑也給他來這套!

孟君淮火很大,見她不說話,又幾步踱到榻邊:“你是真打算聽你伯母的,還是打算按自己的性子過日子?你給我個準話!”

謝玉引也氣惱地看著他。

大伯母的話本來就讓她覺得十分憋屈,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照做了,他卻又發了火。

她直覺得自己在受夾板氣,一時不快地覺得自己怎樣做都不對,她就瞬間不想再顧忌誰的情緒了!

於是她躺下便道:“我睡了。”

“……”孟君淮一口火氣被截住,噎得乾瞪眼。抱臂站了一會兒之後也沒別的轍,哼了一聲只得也躺回去。

他餘怒未消的成心找茬:“你睡進去點!”

她便往裡挪了挪。然後,他聽見一聲低若蚊蠅的抽噎聲。

.

天色漸明,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府的偏門前。這馬車雖然精緻講究但說不上華貴,放在這權貴聚集的京城裡,並不起眼。

顧氏扶著侍婢的手上了馬車,馭馬的宦官揚鞭喝了一聲,馬車就駛了起來。轆轆的車輪聲有些令人頭疼,但顧氏的神思卻愈發清明,向琢磨棋局一樣,琢磨起接下來的每一步路。

不算兩位側妃,王府裡的妾室還有六個。但她和蘇氏是最年輕的,她們去年才隨著新王妃一同入府,與王妃是一樣的年紀。

她最初覺得自己必會在府裡風生水起,因為逸郡王在她入府次日就召見了她,雖然只是叫她去下了盤棋,可她那日打扮得細緻、言行也很小心,自問該是給逸郡王留下了不錯的印象的。

可是,之後就再沒有什麼了。她們一同入府的三個人裡,王妃在月餘後突然與逸郡王熱絡起來,蘇氏則搭上了何側妃,她這個最先被召見的,反倒成了最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