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上雙目含淚的樣子可憐兮兮。
哎這小丫頭……
玉引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
孟君淮不在的這些時日,明婧都特別纏她。每天不管她到哪兒,明婧都要奶孃抱著一起去。結果孟君淮一回來,明婧就改纏他了!
昨天孟君淮換藥擦身時讓人把明婧抱出去,明婧就在西屋裡哭得天崩地裂,玉引都哄不住!
玉引便也將被子揭了個角看她,板著臉:“你出來!娘不高興了!”
明婧眼裡含著淚,嘴巴嘬著手指看她。
玉引虎著臉:“你快哄哄娘,不然娘以後不帶你一起睡了。”
孟君淮:“……”
他斜眼瞪她:“她還沒滿週歲,你好意思嗎?”
話聲沒落,伏在他身上的明婧小手一伸,指向玉引語氣堅定:“娘美!最美!”
玉引心滿意足。
孟君淮:“……”
明婧你個小人精!
現在就這麼會說話長大還了得?!
三人就這麼在臥房裡消磨時間,一直消磨到了中午。中午時,在前宅讀書的孩子們回到後面,阿禮也一起來了,跑進屋跟孟君淮說:“父王,表哥說有事找您。”
“尤則旭?”他見阿禮點頭,便看向他身邊的宦官,“沒跟他說直接來正院?”
“下奴說了,但尤公子說他來正院不太方便,所以……”
“沒什麼不方便的。跟他說,殿下這傷還是少挪動的好。”玉引說著就起了身,“讓他過來吧,我去西屋避著。”
孟君淮蹙眉,一拉她的手:“你的正院,你避什麼?他一個小輩,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規矩。”他說著就道,“叫他直接過來,正好一道用膳。”
玉引便也沒再往西屋去,過了會兒尤則旭到了,卻見他臉色都是慘白的,飛魚服上還沾了不少塵土。
“你怎麼了?”孟君淮問他。
“殿下,我……”尤則旭輕顫的目光在房中迅速一劃,又垂下去,“您讓我查近來宦官進出京的檔,我……”
他下意識地將頭低得更低了些:“我……弄丟了一本。”
屋裡倏然一靜。
孟君淮震驚不已:“你說什麼?”
“我不小心的!”尤則旭急辯道,“我騎著馬趕路趕得急,險些踢著個在路當間玩的孩子,我……來不及躲只好強勒住馬,一下子連人帶馬全摔了,我當時急著繼續趕路便沒注意檢查,到了府裡才發現少了一本。”
孟君淮剋制著震怒睇著他:“你知不知道任何一本里都可能正好有我們要查的東西?”
“我知道。”尤則旭不敢抬頭,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胡亂抹了一把,又說,“我折回去找過一回了,可沒、沒找到……”
“你知不知如果那一本落盡那些宦官手裡會有怎樣的後果!”孟君淮怒意明晰了三分,“他們馬上就會知道我們在查什麼,先一步斬斷這條線輕而易舉!”
尤則旭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說了,孟君淮也沒法子,重重一嘆:“你進宮謝罪去!”
“殿下……”尤則旭慌了一瞬,繼而目光從慌亂中平穩下來,同時也黯淡下來,“是。”
孟君淮忍了忍氣,又一喟:“罷了,我帶你去。”
他是想保尤則旭的命,然則這話一出,玉引卻慌了:“你等等?!”
她詫異地看著他:“養了幾日還虛成這樣,就是因為路上顛簸,你還想顛簸一趟進宮?!”
她說著目光在二人間一蕩,就道:“我帶他去,不行的話再請上兄長。”
“還是我去吧。”孟君淮撐身要下床,“你兄長在忙別的事,讓你應付這個不合規矩。”
“那我帶你的世子去!”玉引脫口便道。
孟君淮:“……”
他好笑地看著她,然而她卻是認真的:“你養好之前哪兒都別去。進了宮我少說話就是了,讓他自己說。”
“……我的傷沒那麼重。”
“那也不行。”玉引瞪他,“就這麼著了。珊瑚,備馬車去;阿祚快用膳,午後母妃帶你進宮。”
珊瑚應了聲“是”,阿祚乖乖應了聲好。孟君淮想了想,也沒再跟她爭——她這麼執著,再爭下去聽著就像打情罵俏了。當著尤則旭的面,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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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幾人用過膳後,小歇了一刻,就上了進宮的馬車。
這事上,玉引怕孟君淮再傷到自然是真,不過除此之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