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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進來了一群人,走進了才看清楚,管家走在最前面,柳兒姐和奶奶跟在管家後面。

“奶奶,柳兒姐”看清楚了是她們,我便迫不及待的飛奔出去,奶奶見到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摟進了懷裡喘氣道:“善愛,你把奶奶嚇死了”,“善愛,你放學不回家,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讓奶奶擔心了”柳兒姐摸著我的頭髮說道,“奶奶,下午放學,強子他們都回家了,我。”我還沒說完到底發生了什麼奶奶就打斷道:“我知道了,不要想什麼了”,管家在一旁笑挑著馬燈說:“既然沒事了就回家吧1

管家馬燈挑在前面照路,已經不下雨了。

我走在柳兒姐和奶奶中間,幾個常工在後面走著,我問柳兒姐:“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柳兒姐說:“都半夜了,下午不見你回來,我們就一直找到了現在”,“哦,都這麼晚了”,奶奶她們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對我什麼也不問。

經過村口時,我看見那棵大樹下好像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我嚇的趕緊扭過頭,大氣都不敢出了,一直回到家裡跟奶奶進了房間,徑直上炕,躲在後炕,用被子畏住自己,柳兒姐也沒問我學什麼了,和奶奶我們三人,點著燈。

奶奶開始語重心長的給我說:“善愛,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了”,我依偎在後炕用被子裹著身體說:“奶奶,我沒有亂跑,都怪強子他們沒有等我早走了”,“你這孩子,生來就柔弱,唉1奶奶愁容滿面的嘆氣道。”算了不說了,睡覺吧“,柳兒姐放下了手中納的鞋底說:”奶奶,我吹燈了“,”吹吧,吹了睡覺“,柳兒姐撲哧一口氣吹滅了油燈。

15)

我的頭一直很疼,沒多久就睡著覺了,一直在做夢,夢見那個面部慘白,沒有瞳仁,眼角流血的女鬼,想喊卻喊不出聲來,身上燥熱,天快亮的時候突然驚醒了,額頭上頭髮裡已經滿是汗水,衣服裡全身上下也汗水漬漬,奶奶發現我醒來了,看我頭汗水摸上我的額頭驚道:“這麼燙,趕緊叫楞子給你看看,是不是發燒了?”,柳兒姐天一亮就早早起來忙碌了,正在院子裡唰唰的掃著樹葉,奶奶喊了一聲她:“柳兒,快進來”,“來了”柳兒姐應著就走了進來問奶奶:“奶奶,什麼事?”“善愛,額頭很燙,我尋思著是發燒了,你趕快去村口叫楞子過來給看看”,“哦”柳兒姐應著遲疑片刻就出去了。

我想起床去廁所裡撒尿,卻一點勁也使不上來,憋了一晚上的尿,就嘩啦啦的撒,在了床上,奶奶聞到了這股騷臭味,癟癟嘴自言道:“這孩子的命真是苦氨,我全身燥熱,汗水哧哧的直往外冒,因為楞子哥一會要來給我看病,奶奶下炕去在櫃子裡給我找來了乾淨的內褲與長褲子,我在被子裡脫下已經尿溼的褲子,給奶奶,奶奶伸給我乾燥的褲子,我才費力的換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皮灼熱,慢慢就閉了下來。

一會柳兒姐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來,催促著:“楞子,快點”

楞子哥直應:“哦,恩”

我側眼費力的看了一眼進屋子的楞子哥,還是揹著那藥箱子,曾經用它卻沒有救活母親,我一時間為自己都做好了死的打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全身睏乏,發熱。

楞子哥過來,先摸摸我的額頭驚道:“這麼怎麼燙,連手都放不妝,”是啊,這孩子身體實在太孱弱了“奶奶接道。

楞子哥把一支溫度計塞進被窩夾進了我的腋窩下,感覺涼颼颼的,很舒服,他又用食指輕擱在我手腕上好一會才慢慢說:“脈搏也正常著,可怎麼會發這麼高的燒?”,等了一會取出溫度計說:“都燒了四十度了,柳兒,拿塊溼毛巾過來”

過了一會一塊溼毛巾放在我額頭上了,我才感覺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這樣吧,我先放點藥,讓善美吃著,我下午再來看看,脈搏正常著,估計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楞子哥給我開了藥走了,奶奶與柳兒姐出去送他,我隱隱聽見他們在院子裡咕唧了一會。

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房間裡照進了幾屢淡黃的光線,本來秋天的傍晚時分村子裡的樹上會有許多鳥兒唧唧喳喳的亂叫,可是從去年那個秋天開始已經沒有鳥兒在鳴叫了。偶爾看見禿丫的樹枝上站立著幾隻鳥,也都痴呆呆的站著,沒有鳴叫聲,眼睛凝神的看著某處。

16)

我聽見了奶奶與柳兒姐在院子裡的交談聲,我口渴的厲害,想下炕去喝水,可還是渾身無力。於是我叫了聲奶奶。

奶奶聽見我的叫聲,與柳兒姐姐一起進了房間,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