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碰面。提著一些從海南帶回來的特產直奔莫寶租住的小區,安頓泰仔在車上等候,一個人上了樓。
門鈴響了幾聲,屋裡傳出莫媽的回應,開門接過她手中的禮包,喜笑顏開地將人迎進了家門。
莫莉釋然抻了幾下腰,環視四下,不見弟弟的人影。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錶,疑惑地詢問道,“莫寶呢?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呢?”
莫媽取出禮包裡的各色禮盒,用抹布一一擦過擺在了空蕩蕩的書架上,一邊忙活一邊回應道,“兩晚上沒著家,一進家就睡上了。這會兒在他屋裡呢,沒甚要緊的事兒先叫他睡哇。”笑得兩眼皺紋,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音,“這小子不知在哪兒耍了兩宿,贏了不少錢。好像——有個三十來萬!我心思摸這是老天爺幫著咱莫寶啊,娶媳婦正愁沒錢呢!”
“啥?”轟然起身,忍不住惱火,“來了北京啥也沒弄成,先學會耍錢了?”疾步走向莫寶的臥房,白了眼腦袋進水的老媽,鬱悶地抱怨道,“您兒也是的,也不管管他!不是贏了錢就不用捱罵了,不許耍就是不許耍!這要是輸了呢?三十來萬他拿啥還吶?”砰砰地拍著房門,大聲吆喝道,“莫寶——醒醒。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行了行了,叫他睡哇!”莫媽心疼兒子,急忙上前阻攔,“這會兒正睡得香呢,等他醒了我說他,往後不叫他耍了!”
莫莉鬱悶地一聲嘆息,“唉!也不知這小子都跟些什麼人混在一起,我這心裡面亂得跟什麼似的。。。。。。”閉起雙眼鎮定了片刻,努力梳理著急促的呼吸,“耍個麻將啥的沒這麼大筆的輸贏,這是沒去好地方!我得問問他,再有下次把手給他剁了!”加重了砸門的力道,揚聲大喊,“莫寶——甭睡了!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招呼了幾次,終於聽到屋裡面昏昏沉沉地應了一聲。沒過多久,莫寶便打著哈欠揉著黑青的眼圈開了房門,迷迷瞪瞪地問道,“姐,甚時間來的?找我有事?”
“媽說你耍錢了?”挑著下巴,斂眉質問道。
心虛地撓了撓頭,“嘿嘿,手氣順,贏了不少錢呢。”
“你日能!”狠狠剜了他一眼,“老實交代,跟誰去的?”
“錘子,還有他幾個哥們兒弟兄。”膽怯地陪著笑臉。
鳳眼一瞪,“往後少跟這人來往!不管輸贏,以後甭再叫我知道你進賭場。再叫我知道,立馬給我捲鋪蓋滾蛋!”
“姐,我在北京就這麼一個朋友,斷交不可能,最多我答應你不再耍錢就是了。”
“說話算數啊,這是最後一次!再叫我知道你跟人去賭場,當心我把你手給剁了!”
“行行行,聽你的!”扶著老姐的肩膀,將人推坐在沙發上,“有了這筆錢,不敢說娶媳婦,搞物件肯定是足夠了。姐,你不知道,我跟那個劉思思分手了。真應了你那話,那樣的女女咱招攬不住。人家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可不賴,趕劉思思漂亮多了!”
“要那麼漂亮幹什麼?我跟你說莫寶,漂亮是奢侈品,就咱目前這生活水準,要找就找一會過日子的,將來伺候老媽,養活孩子,在家裡當你的賢內助。咱可不是富二代呀!漂亮的養護成本太高,註定費銀子。。。。。。”
舊情復燃 找對敵人
馬四一聽說晉文龍回了北京,便特意支開左右跟班,私下將人約到他經常光顧的那間位於市郊別墅區的地下賭場。
要了杯酒,在外圍的吧檯邊等了個把小時,終於看到了徐徐駛入院內的蘭博基尼,連忙起身迎出了門外。
只見晉文龍跟平日裡常與他出雙入對的那個女的雙雙下了車,轉身同跟班交代了幾句,二人一路卿卿我我,勾肩搭背地向他走來。心裡面多少有點看不慣,總覺得帶著個娘們兒說話不大方便。
晉文龍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在前臺找人換了籌碼親自把燕子送上了牌桌。將人安頓妥當後,才折回了吧檯同靜候多時的馬四一起坐了下來,“一切順利!”樹起拇指,得意地笑道,“還得說馬叔您這腦袋!我爸突發心梗,我剛飛回來又被叫去了。您猜怎麼著?他老人傢俬下里叫我再考慮考慮,要是真想進公司,就先在我小叔身邊打個下手,叫我小叔帶帶我。”
馬四抿了口洋酒,挑起拇指撫摸著上唇的髭鬚,得意輕笑,沉下嗓聲吹噓道,“咋樣?世上老子疼兒子,我最清楚你爸的心思!說把鑫峰交給你小叔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知道也指望不上你!但凡你稍微爭口氣,他都捨不得把一輩子的心血交給旁人,他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怕畢生的心血敗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