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地拍著桌子,“你願意,他也不願意啊?這不純侮辱他麼?”
“他要是怕我守活寡,我感激他;要是怕被侮辱,我鄙視死他!”
“我覺得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等你想要得不到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多傻帽了。”
“呵,說句不著調的話,我有時候真想弄死他——”恨得咬牙切齒,“我就想著把他弄死,我也不活了!”
“不至於吧?”揚手推了推對方那“中了情蠱”的腦袋,“大街上人那麼多,你就非得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啊?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半大老頭子!說你不是貪圖人家的萬貫家財誰信吶?”
“我喜歡他!”攥拳大嚷,環視四下,挫敗地趴在桌子上,“他對我特好,你想都想不到的那麼好。我也沒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可是。。。。。。無法超越啊!”
“有多好?”
“跟親爹一樣!”
“切!沒那切身體會。我家全靠我媽,我那老子一直都不著調。”
“嬌生慣養的那種爹!‘溺愛’懂麼?要星星不給月亮,直接把我給慣‘廢’了。”
“那你就把他當親爹不就完了麼?”
“那不行!”果斷否定,“我看見他跟別的女的在一塊兒生氣!我妒忌,妒忌得要死!我就想他屬於我一個兒,跟別人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那是你有病!”狠狠白了她一眼,“別說是那‘老財主’,就是我家大勇我也不能不讓人跟別的女的說話不是?”
“我也覺得我有病——”一手撐著下頜,鬱悶地撇著嘴角,“還病得不輕!可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在我眼裡,所有的大度都是裝出來的,要麼還是不大喜歡,真喜歡就我這樣的——神經了。”
“要不然——看看心理醫生?”常規辦法,對方這牛角尖怕是鑽不出來了。
“行啊,只要能治了這病。”攏了攏頭髮,靠回了椅背上,“有認識的大夫麼?幫忙打聽打聽,給我介紹一個,要不然我這輩子真廢了。”見對方拔煙,點頭接了過來,猶豫了一下終於擱在了桌上。
“戒了?”揚起嘲諷的笑臉。
“戒挺長時間了。”擔心禁不住誘惑,捻起一顆話梅塞進嘴裡。
“這不挺有意志力的麼?怎麼沒把男人也戒了呢?”
“也快戒了。。。。。。”身體一歪,抱著靠枕倚在沙發上,“等他把頭一剃,我也就徹底戒了。呵,一輩子只愛一次就落下了殘疾。”
“呵呵,他是心殘,你是腦殘!”爽朗大笑,“心殘了搭個支架,你說腦殘了有啥法?”
“死了另投胎。哈哈!”大笑著附和道。
“哎,你要真不介意‘蹲地上數麻錢兒’,乾脆就跟他直說!讓他普度眾生之前先把你給普度嘍,你不也是個眾生麼?”
“我說了呀!”死命揉躪著靠墊,努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人說‘最好的緣分是不驚不擾,最好的距離是遠近相安’。放下了我才是普度我呢,害得我直想咬他兩口!人這兒正傷心著呢,他能不扯這淡麼?”
指點迷津 未了塵緣
晉文龍被燕子一通打擊,自尊心嚴重受挫。一連兩天醉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三日午後才還了陽。
急急火火趕到公司,卻又因為無故礦工,被晉長榮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心裡暗暗咬牙:要不是他那神爹老糊塗了,他能受這窩囊氣麼?
等不到下班就給馬四打電話預約了飯局,請對方出來坐坐。一見面就是一通捶胸頓足的抱怨,懇請對方給他支個招,眼下這節骨眼上他到底該怎麼做?
馬四不緊不慢地大吃大喝,成心賣關子折磨對方,吃到七八成飽才放下筷子,裝模作樣對抱怨道,“這事你小子就不該找我,我能說甚了?我是教你偷奸耍滑,還是教你殺人放火?叫你老子知道還不得廢了我?”
“您這話才見外呢!”晉文龍憤憤不平地抱怨道,“這事兒我能跟我爹說麼?您甭急啊馬叔,等我上位的一天,我小叔那位子一準兒是您的!”
“呵,那我也不能說!”舉杯抿了口白酒,用力咂吧了幾下,悶頭笑道,“最多隻能提點你兩句,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好嘞!您說。”迫不及待地附耳上前,“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對外走漏半句,我連人都不是了我!”
想了想,釋然一聲嘆息,“那好吧。我問你——你爸最擔心的是甚了?”
“莫莉吧?”
“擔心她甚了?”斂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