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等你出了院咱再細說這事兒。。。。。。”
帶傷出院 言行另類
就因為莫莉這一句話,晉三虎隔天就辦理了出院。被這副雷厲風行的個性徹底折服了,滿心挫敗地陪在身邊,時不時地剜他一眼,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著某人被一大群隨行的醫生和護士送上了等候在門外的救護車,莫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低頭鑽進了晉長榮的車裡,苦著一張小臉抱怨道,“我勸不住。太犟了!還老說我想一出是一出,他還不是一個德行!”
晉長榮靠在後座上,一副處變不驚的淡漠表情,“他認準的事兒,你就由著他作。甭勸,都是廢話!不犟他那腿能殘了?突然想死了,跳海沒死成,隔天又跳樓了。”
“咋就沒個人管管他?”鬱悶地緊皺眉頭,不由想到他死去的老孃。
“誰敢管?管了他聽麼?”嘲諷嗤笑,“切,那傢伙典型的‘一條道走到黑’——整個一油鹽不進!他要撞南牆,你就陪著他撞,說多了沒用,還落一身埋怨。”
“可這事兒也太懸了!他的傷還沒長好呢。”望向前方經過路口轉彎的救護車。
晉長榮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誒,養傷嘛,就是個養著,在哪兒養還不一樣。換我也回家,呆醫院裡太惹眼,還憋屈的慌。”
“可萬一。。。。。。”搞不清這些個外星來的腦袋是怎麼想的。
“一堆醫生護士跟著,能有甚事?他屋裡常規裝置都有,那都是老病號了。”釋然一笑,嚼起了陳芝麻爛穀子,“前些年地震,弄了幾輛救護車支援災區,事後開回來都擱在各個礦山上了,以防萬一。這二年他知道自個兒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開過來一輛擱在家裡,”指了指前方的救護車,“放心哇,那車的配置就相當於一個戰地手術室,只要醫生跟著,處理個突發狀況沒問題!”
“呃?”驚詫地眨巴著眼睛,“那救護車不是醫院的?”
“嗯,咱自己的。”
當下如釋重負,心口不一地嬉笑咒罵,“靠!裝備的倒是齊全,他咋沒開個醫院呢?”
“開了啊,不過都不大。這二年礦上因為整改的事兒效益一直不咋,也不見他著急上火,就見他充當善財童子了。一陣兒是蓋學校呀,一會兒又建醫院呀,再不就修養老院。這不把稅都補齊了麼,弄得同行們都對他有意見,以前的朋友們也都疏遠了。”
“這又是為啥?”收回飄在窗外的視線,轉身望向對方。
“活得太另類了——放正常人眼裡那就叫變忕了!他自打一信佛,就不偷漏一分錢的稅。幾年的功夫,還把從前偷漏的鉅額稅款都給補上了,又率先繳納個人所得稅。你想想,有些個老闆的企業規模和咱差不多,每年納稅比咱少一半還多,這咋說得過去呢?所以老唐、老和他們就勸我哥不要按規定繳稅,個人有行善的心可以把節省下來的稅款做公益啊,一樣可以普度眾生。”
莫莉聽得入神,點了點頭,覺得這話也有點道理。
晉長榮沉沉苦笑,撇著嘴角搖了搖頭,“呵呵,你猜我哥咋說?”自問自答,“他說做慈善是個人的事兒,不能欠著國家的錢行善。信佛人的行為要如法,偷稅是盜心,跟佛祖的教誨不相符。大夥一聽,當下就無語了。”
“噗哈哈哈。。。。。。”想象他說出那番大道理時懵呆呆的表情,忍不住噴笑出來。
“你還別笑,我哥可是真修出法力了!”誇張讚歎,一臉認真地解釋道,“說來也怪,他越是熱心公益,煤礦的效益就越好,而且還不出事故,就連正常範疇的小事故都不出!”
“是麼?”對於存在於現實以外的超自然力始終將信將疑。心想著,子不語怪力亂神。。。。。。
“真事兒!這年頭礦難一出,甚都玩完,誰不怕?好多同行覺得我哥信佛得了益,也跟上他信開了,那精舍整天車水馬龍的。”
“呵呵,照這麼說他接引眾生功德無量啊!這些人要是都跟他似的把偷漏的稅款給補上,稅務局都該給他發獎狀了!”
“那甭想!人家們信是信,誰也沒他那麼變忕!唸佛是念佛,該偷的稅照偷不誤。。。。。。”
病苦別苦 求不得苦
晚風習習,莫莉撐著臥室陽臺簡約的木質雕欄,凝神於花園裡燈火掩映的美景。正如晉長榮說的那樣,論環境醫院裡根本沒法比,只要醫生跟在身邊,還有哪兒比這裡更適合靜養呢?
轉身進了屋,望著日漸消瘦的黑臉關切地詢問道,“餓不餓?傷口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