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身份證明,所以前臺並沒有把鑰匙交給他,這個人離開後,這間客房並沒有客人入住。”
“再回到陳劍河身上,被旅館拒之門外的他心煩意亂地給王盛佳打了個電話,那個時候應該是六點左右,當時王盛佳在商場里正好碰到老闆的太太,對方是個霸道的女人,她堅持要王盛佳陪同購物,這是第二個意外,王盛佳因為分身乏術無法跟陳劍河見面。於是走投無路的陳劍河只得給他的姐姐打了個電話。他認為他當時的困境是,李今醒來後可能會為自己腦部出血而告他,他知道姐姐的好朋友是律師,所以他希望能透過姐姐的朋友諮詢相關的法律條文。他姐姐得知他闖禍後,非常著急,要求跟他見面,因為他一時無法跟王盛佳回合,實在也沒地方可去,所以他就同意了。但在跟姐姐見面之前,他也許又給王盛佳打了個電話。她也正等著他的電話。”
“有一個問題,陳劍河即便不能用蕭廣明的名字住旅館,也可以用自己的名字住旅館啊?他為什麼沒那麼做?”吳立帆問道。
“她本來以為當天晚上就可以幹掉陳劍河,所以她用了蕭廣明的身份證,她根本不用擔心這張身份證會牽出自己,因為陳劍河一死,所有的罪責都可以推在他頭上,警方可能認為蕭廣明的身份證是陳劍河撿來的,也可能認為蕭廣明的失蹤跟陳劍河有關,要知道蕭廣明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如果陳劍河也死了話,這件事就真的永遠是個謎了,蕭廣明這件事總歸是她的心病,她想把這兩件事一起解決。但是當她發現自己當晚無法跟他見面時,她知道她必須改變計劃了,因為她知道,如果陳劍河用自己的名字住旅館的話,很快就會被抓住,而她絕對不希望他活著見到警察。所以當陳劍河跟她通電話時,她一定千叮萬囑,讓他千萬不要用自己的名字住宿,否則就會有危險。”簡東平說。
“一派胡言!”王盛佳冷哼了一聲。
簡東平繼續往下說:
“為了穩住陳劍河,她在電話裡對他說,當她趕到的時候,發現李今傷得很重,也許她還說了生死未卜之類的話,她建議陳劍河先在外面躲兩天再說。這就是為什麼,當陳劍河第一次給他姐姐打電話時,他的態度還算平靜,而等到他姐姐見到他的時候,他卻顯得異常沮喪。那天,他同意姐姐將其安排在一個秘密的藏身之處暫避風頭,並且還要求他的姐姐在當晚到雨花石公寓去一探虛實,這說明在這之前,他並不能確定李今是否已經死了。當他姐姐告訴他李今已死的訊息時,他非常絕望,他承認自己誤殺了李今,但是第二天,當他看到報紙的時候,他的態度就變了,他堅持說自己只是打了李今一個耳光。”
“這當然是謊話,他從來沒有打過她。但他一直堅持這麼說,後來他跟他姐姐的好朋友張律師見面時,他還是堅持這麼說,而且為了讓張律師相信他所說的,他還編造了三個不同版本的故事。他的態度讓我感到很奇怪,我想不通為什麼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他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後來,我終於想通了,他這麼做的理由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袒護兇手。也許他早就猜到誰才是真正的施暴者,但是他不想說,他知道一旦他照實說,就會牽出她,但是他又不願承認是自己犯下了如此殘暴的罪,所以他寧願用胡言亂語來搪塞。但是無論他怎麼說,他的姐姐都不相信他是兇手,她也認為他是在袒護某個人,或許還是個男人……”
簡東平發現陳劍蓉的眼圈紅了,他把目光移開,繼續說下去:
“所以她竭力勸他自首,她認為警方最後一定能讓這個傻瓜弟弟開口說出真相,最後陳劍河也同意了。那時候他可能已經打定主意要扛下這一切。但他還想在自首之前跟他的搭檔再見一面,我想他可能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
“於是他終於又給她打了電話,當時她一定非常焦急地在等這個電話,要知道他已經很久沒跟她聯絡了,她當然同意跟他見面。他們還是約好在東方羅馬旅館見面,這一次,她還跟過去一樣,用蕭廣明的名字預先定好了房間,她可能把蕭廣明的身份證號碼報給了陳劍河,所以這一次,旅館前臺並沒有為難陳劍河,他們給了他房間的鑰匙。他們在五樓的一個房間見面,王盛佳晚到了一會兒,她來的時候還帶了兩聽咖啡,其中一瓶注入了毒鼠強。她騙他說,自己是在李今死後才下的手,因為沒找到照片,她當時特別氣憤,所以才會幹下那些事。她的話可能讓陳劍河感到十分內疚,因為所有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他收藏了那張照片。他可能當時就決定要自首獨自承擔責任,但是,王盛佳卻阻止了他,因為她知道陳劍河一旦被抓,警察一定會從他的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