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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這樣,他們也相安無事?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你是指陳向前和他老婆?簡直糟透了。他動不動就虐待他的老婆,經常把她打得鼻青臉腫的,有幾次,還打得她起不了床,但是這個畜生仍然不肯放過她,大冬天早晨,硬是把她從床上揪起來趕出門去,連口熱飯也不讓她吃,他還指望她每天出去幹活養活他,在我看來,他對她簡直連牲口都不如。我家就住在他家隔壁,經常能聽到那老混蛋罵人打人的聲音和他老婆苦苦哀求他的聲音,簡直太讓人無法忍受了,就因為這個,我們一直想搬家。”齊紅厭惡地說。
簡東平的耳邊彷彿聽到一個女人悽慘的叫聲,那聲音又尖銳又刺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把自己從幻聽的漩渦邊拉了回來。
“那她為什麼不離開他呢?”他問道。
齊紅笑了出來:“離開他?怎麼可能?他老婆對他那麼死心塌地。聽我媽說,最開始還是她追求他的呢。結婚前,她明知道他脾氣不好,坐過牢,但還是喜歡他,她死皮賴臉地跟著他,為他做飯,給他洗衣服,我媽說,最後他是拗不過她,才勉強娶了她。也許最開始她是覺得他比較有男子氣吧,年輕時她曾對我媽說,她喜歡能打架的男人,不過她沒想到,後來他會連她也一起打。看她的日子過得那麼慘,我媽曾經不止一次勸她離婚,但她總是說,她想等孩子長大了再說。結果怎麼樣,兒子三歲時,她就自殺了。沒人告訴你?”
簡東平搖搖頭。
齊紅站起身,快步走進盥洗室,出來的時候,她手裡多了把塑膠紅梳子,顯然她喜歡豔麗明亮的顏色。她開始用梳子認真地梳著自己仍然溼漉漉的頭髮,不斷有水滴在地板上,但她卻毫不在意。跟落寞憔悴的陳劍蓉相比,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