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有點親切感。可當從洪好好的嘴裡聽到阮瞻的名字,就又讓他的心冷硬了起來。
「你說他厲害?」他微眯起眼,目光如冰線一樣掃到洪好好身上,「你覺得我打不過他,還需要人幫忙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洪好好連忙解釋,「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
「想給我幫忙,可以啊。」司馬南順著自己的話繼續說,根本不理洪好好地解釋,「那就給我回到舊鎮去,那裡必須有人看著,不能出亂子。假如那裡出了亂子,我們這身皮又要換了!我還真捨不得呢,這是我至今為止最滿意的身份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了,舊鎮那邊必須有人看著,我只能指望你。」司馬南的語氣忽然又溫和了起來,「別人我信不過,那幾個打手最後也需要處裡。還有--」他走過去抱住了洪好好,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他們說得太小聲了,萬里聽不到,只見洪好好不住地點頭,之後萬分不願地離開了這樹林,而司馬南又扭頭看了「大石頭」一眼,終於還是沒來探查一番,也離開了這裡。
只幾秒鐘時間,樹林間的這一小片空地上就安靜了下來,好像從沒發生過什麼。除了除了地上一攤黑色的衣服和凌亂的腳印,什麼也沒有剩下。
萬里這時候才感到心如針刺一般。
對於龍大師的「死」,他有一點傷心。在他看來,如果當年的龍大師因為親情的羈絆而助紂為虐,犯下這滔天大罪的話,那麼他十年來不停的試圖彌補,還有今天所做的一切,應該足夠償還了。
所以龍大師才會對他說:無論你看到什麼,你都要明白,這是我應當付出的代價,是我自己願意的。不管什麼樣的結果,對我都意味著解脫。
現在龍大師離開了,連魂魄也沒有剩下,而司馬南要潛入新鎮去和阮瞻對決了,舊鎮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要怎麼辦呢?難道就當一塊大石頭,一動不動嗎?
想到這裡,萬里心中一陣焦急,發狠一樣的用蠻力拚命掙扎。就這樣過了好一陣子,不知道是他急切的心情所致,還是結界時間到了的緣故,他忽然感到一陣輕鬆,身上的麻木感瞬間消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迅速爬起來,雖然因為木僵的狀態太久而有些手足發軟,不過畢竟能夠自主行動了。他站在那兒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舊鎮看看。反正新鎮被結界封著,他也進不去,不如保證一方的安全,讓阮瞻的後院平安無事,當然能讓司馬南的後院起火最好。
他一決定自己要做什麼,就立即行動起來。先是確定周圍確實沒有監視他的人或妖物,然後開啟了那個木匣,見裡面的東西並沒有剩下多少,只有一本古舊之極的古籍,一個小竹筒,一把竹製弓和三隻竹箭,另外就是一本小冊子。
龍大師離去之時,曾經說那個小冊子是給他的,所以他馬上把它拿出來看,冊子裡的內容令他有些吃驚,但目前情況緊急,他沒有時間顧及這些。於是他先把冊子重新放好,再把龍大師的衣服必恭必敬的折起來,也放在木匣之中。
他再度謹慎的確認他的行動沒有人看到,之後就把木匣埋進了一個樹窩裡,上面還做了一些防護工作,這才離開。司馬南努力想拔除身體裡的黑氣的時候,新鎮裡的阮瞻也在做著同一件事。
怨靈雖然重新鎮起來了,但他右肩上貫穿的黑氣之刀還在。只是呆在塔裡會消減他的能力,他不得不跑到湖心迴廊去療傷。
怨靈收回後,他先讓馬記者的魂魄回體。因為他和劉紅的肉身曾經被兩個怨靈佔用,但在八樓的樓梯口被他用掌心雷擊中後就留在了那裡。劉紅已死,只有馬記者可以復活了。
他吩咐馬記者上暗室去把毛富拉下來,然後躲到鎮子裡隨便任何一處,只要遠離這座塔就行。
「如果姓毛的不聽話,直接打暈了他!」他這樣對馬記者說,「躲在一個地方不要出聲,直到天色變成正常的,不管是藍天白雲也好,繁星點點也好,甚至下雨,只要是正常的天象,你就可以出去了。但千萬記住,這裡的事絕對不能說出去,對至親的人也不要說,不然於你有害無益!」
馬記者此時已經對阮瞻又是敬佩又是感激,聽說新鎮之困還沒有全解,勇敢的提出要幫忙,被阮瞻拒絕了,因為和司馬南的對決沒有人插得上手,誰碰上這件事說不定都會活不成。
他猜司馬南不知道這塔是可以消減任何能量的,包括自身的靈能在內。他當時破壞這座塔時一定在裡面呆的時間不長,否則司馬南不會只封印他的能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