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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尊敬與敬畏,她擁有太多,只有他給了她感情和溫暖,給了她傷心的哭泣和歡樂的笑容,她怎麼能不愛他!就算他是騙她的又如何?就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愛她又如何?就算這一切不過是個幻夢又如何?

他是她的唯一啊。他離去了,她怎麼能好好的!

唰--

一陣微風吹過,阿百懷中的司馬南的身體忽然塌了下去,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身被鮮血染紅了的白色衣服。

「阿南--」阿百悲鳴了一聲,拋下那身衣服,雙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著,「阿南,不要離開我,阿南,回來!阿南,回來,別離開我!回來!」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的在地上挖,好像司馬南不是魂飛魄散,而是陷入地下一樣。她徒勞的挖著,錐心泣血的淚一串串順著臉龐滑落,本該沒有實體的纖纖十指被堅硬的地面磨得鮮血淋漓。但她就是不停止,拼了命地要把已經消失的情人從虛無中拉回來!

「阿百,他已經走了。」阮瞻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攔腰抱住阿百。可阿百根本聽不進去,掙脫開阮瞻的雙臂,再一次跪伏到地面上去。

「阿南,你回來。拿我的命去--阿南--回來!」

她哭得那麼傷心,連阮瞻都要落淚了。

「阿百--」他再次向前,想把阿百拉起來,卻發現堆在地上的衣服極細微地顫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跳動。

他急忙蹲下身去,發現那塊紅石頭被掩蓋在衣服的下面。司馬南因為撒謊而死在這塊神石之下,石頭卻沒有因此被毀掉。但在衣服下抖動的不僅是這塊有如人的心臟一樣的永生石,還包括石頭外圍一縷肉眼看不到的殘魂!

「阿百,你看這個。」他一指挑著那一縷殘魂,一手握著那塊石頭,「阿百!」因為阿百沒有回應他,他加大聲音叫了一聲。

但阿百還是沒有聽見,依然拼命挖著地面,使他不得不強行拉起她,「你看這是什麼?」

阿百淚眼模糊,一瞬間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阮瞻手指上的殘魂見了阿百卻彷佛見到自己的主人一樣,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讓阿百先是吃驚的瞪視著它,而後意識到什麼一樣,立即伸手把殘魂握在手中。

「這是--這是他嗎?」她瞪大了一雙淚眼,望著阮瞻。

阮瞻嘆息著搖了搖頭,「阿百,司馬南已經消失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這只是他的一縷殘魂,沒有意識、沒有思想,只是因為本能才對你有那麼大的反應。」

阿百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見那殘魂在她血肉饃糊的掌心溫柔的磨蹭著,再一次落下淚來。

「他原來是愛我的。」她幽怨地說,抬起手掌,在臉上輕輕觸碰,「他弄不明白,他不習慣去愛別人,可是他是愛我的,雖然只有一絲,可他是愛我的。我明白了,阿南,我明白了,我不悔!只要你有一絲是愛我的,我就足夠了,阿南--」

她的淚還沒有乾卻微笑了起來,如獲至寶地捧著那縷司馬南的殘魂溫柔的親吻,這讓阮瞻的心再一次陷入了她的悲傷之中。

永生石會讓撒謊的人魂魄不剩,這是對無情人的最大懲罰,可是或許連司馬南自己都不知道,他內心深處對阿百是有一絲真摯的愛情的,也正因為這一絲真摯的愛意,才讓他能夠留下一縷魂魄。

但這絕不是司馬南了。它不能幻化成那個男人來陪伴阿百,不能說話、不能微笑,也沒有司馬南任何的記憶,它終是一縷如風的魂魄而已,隨時都可能消散,就算阿百在她能力最強大時,以此殘魂為基,拼盡全部力量幫他聚魂成功,他也不再是司馬南了。

司馬南已死。

「這是他的一部分,就算他什麼也不知道,至少我覺得是他在陪我,我不會再孤單了。」阿百明白阮瞻的心意,幽幽地說著,「這足夠了。我從來不想要他的什麼,包括愛情在內,可是他卻給了我,我沒什麼好抱怨的。」

「那你要怎麼辦?」

「怎麼辦?」阿百憂傷地微笑,「他消失了,只剩下這個,我就是想追隨他去,也不知道要追去哪裡。我看,我還是回我的枯井去,有他陪我,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對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好。」

阮瞻聽她說得那麼哀傷又決然,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但想到阿百為了從司馬南手中救下他而掙斷了一縷魂魄,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她。

「我會送你回去。」阮瞻對阿百說,同時把永生石還給了她。

她沒有了神能,又缺了一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