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放在火上燒,又乾又疼,然後裂成碎片!
他怎麼能認錯呢,雖然那怨靈正在使用自己的身體,可他一向感覺敏銳,這次為什麼感覺不到那身體裡不是她的靈魂?然而比妒忌更讓她心急的是,阮瞻對那個女人一點也不設防,反而用最溫柔的態度對待她!這樣的話,假如怨靈對他下手,他不是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嗎?
為什麼他收不到自己的資訊呢?他為什麼感應不到她?是她不夠專心嗎?可是那個怨靈為什麼不動手?他們不是一直要除掉阮瞻嗎?這麼久了,他們一直不下手,一定是還拿不準阮瞻的實力如何!
她的眼睛盯在阮瞻的臉上。期望他望到自己這一邊,然而他根本不看櫃子,一直和那個冒充小夏的怨靈說話。
「叫了這麼半天門,你才給人家開。」怨靈嬌聲抱怨。
小夏差點吐了,她從沒用過那種語氣和阮瞻說過話。可阮瞻為什麼聽不出來,還是以為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那個樣子?但她對一切都無能為力,除了拚命呼喚他,就只有看著乾著急!
「對不起。當時正是恢復靈能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分神的。」阮瞻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像平常一樣平穩而有磁性,顯得胸有成竹。小夏想可能正是因為他這份從容不迫的態度,才讓怨靈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對他下毒手。所以,從怨靈佔用了她的身體到現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阮瞻還是平安無事。
「那現在恢復得如何?」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封住視覺的那道隱形符還沒有解除,別擔心,會很快的。」阮瞻輕聲說。
他說話的時候,那怨靈正把手伸向他的後心,但當聽他說到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那隻已經瓷化的手又放了下來,顯然怕了阮瞻,看來他那個掌心雷和火手印對這些怨靈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這時候,小夏才意識到這個怨靈的靈力也許是這群怨靈裡最高的,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那怨靈的身體能隨意變化,一會兒瓷化身體,一會又恢復到肉身的樣子,難怪阮瞻感覺不出來。
「你準備怎麼做?」假小夏又問。
「我就留在這個塔裡。」阮瞻說,「我知道這個塔是專門為了鎮怨靈而建的,也知道本來這些怨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弭這怨氣,化解了戾氣,各得其所去,卻偏偏讓人給破壞了。」
「你知道?」假小夏語氣控制著沒變,但神情變了。
「是啊。」阮瞻溫柔的笑,「所以我要留在這裡,因為這裡對我而言有地利,那些怨靈是無法大批進來的,只有個別靈力和怨氣都格外深的才可以進來,還要其它怨靈的幫助才行。我只要待在這裡面,他們之中沒有人能避得開我的掌心雷和火手印。」
怨靈僵在當地,臉色變得及其猙獰可怖,這讓小夏不忍看下去。那可是她的臉,她永遠也不想變得如此可怕!
「小夏,別怕。不然我給你試一下怎麼樣?要個火手印吧!」阮瞻抬起手。
「不!」假小夏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
「怎麼了?沒關係,火手印不會傷到你的。」阮瞻把假小夏摟到胸前。
「恩——我只是不喜歡那個,沒有什麼。我不想讓你隨便使用。」假小夏掩飾。
「不要?也好。我還是留著靈能去對付怨靈吧,然後等我完全恢復的時候,我就帶你從這座鬼城中出去,其它一概不管了。」
看到這裡,小夏有點懷疑了。阮瞻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假的嗎?
他是個冷靜矜持的男人,從不會在女人面前顯擺什麼,而且他對鬼魂的好感超過人類,假如不是鬼魂要傷害他身邊的人,不是實在看不過去,他一般不會對它們動手的。
那他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在謀劃什麼?還是戀愛中的男人也會變?
「其它人不管了嗎?」怨靈又問。
「那些人一定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然不會被關到這裡等死。」
「等死——等死——」怨靈好像想到什麼,喃喃自語道,臉上竟然出現了些恐懼的神情。
「怎麼了?」
「沒事。只是覺得等死的感覺很難受啊。」怨靈打了個寒戰,「要親眼看著死亡的降臨!」
「你就是太心軟了。」阮瞻把假小夏抱在懷裡,手掌在她的背上摩挲著,「好多事都是無可奈何的,你不要擔心了,一切都會解決的。」
看他抱著那個怨靈,小夏的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如果這時候怨靈對他下手的話,他必死無疑。只見那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