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儀式而已,就是向賭神爺求運的意思。」
「哦,是嗎?你我果然同道。」何富貴奸詐地笑了一下,心想求財神爺是沒有用的,因為他經歷了那麼恐怖的迎接賭運的儀式,還有兩位大仙保佑,所以他就應該是賭神,他永遠會贏!雖然知道逢賭必贏,賭起來就不那麼刺激了,但他更喜歡在賭博的一瞬間那種興奮的心情,喜歡對方緊張的神色,喜歡對方輸錢後的懊惱,當然也喜歡那些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的金錢。
「是空號。」保鏢舉著電話報告。
何富貴一愣,沒料到是這個結果,「這算什麼?」他問,心裡有一瞬的不安。他以前輸得一點信心也沒有了,但自從遇到那件找上門的怪事後,他把輸的感覺都忘了。現在雖然也沒有輸,但卻突然讓他有點不確定感。照理說就算他隨手寫的號碼也是帶著賭運的,對方也勢必帶著衰運,賭神爺自有安排,不可能是空號,所以他才這麼賭啊!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忍不住摸了摸耳朵,那對耳環沒有像平常一樣發熱,也沒有說話的聲音傳來,他感覺很不踏實。
「果然是平手,這樣也好,犯不著一上來就你死我活的。」阮瞻拍了拍揹包,「看來我的小錢保住了!」
看著阮瞻的輕鬆隨意,何富貴心頭一怒,有了要教訓阮瞻之心,皮笑肉不笑的道,「說的也是,不過這個不好玩,受外界影響太嚴重。這樣,我們還是一把定勝負,不過用傳統賭法吧!」
「好啊,怎麼賭法呢?」
「這裡也沒有別的賭具,我們就在骰子,賭大小,猜單雙,牌九和麻將中決勝負可好?」
阮瞻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運起自己的陰陽眼看了一眼何富貴,見他頭頂上隱約罩著一片青中帶紅的微光,似乎真的有鴻運當頭之意,可是其中也暗藏兇邪,顯然並非天命或者自身積聚的福氣,而是由邪物強加其上的,其勢雖然強不可擋,但只要一破自會一洩千里。這硬拘來的運氣是不能長久的,所謂逢賭必勝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真不明白人們為什麼硬要得到這虛幻的東西呢?!
可是他抗衡這股邪力也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閉目唸咒,趁著何富貴擺放賭具的時間,接連佈下三層結界,把他頭頂上硬被拘來的運氣層層壓制起來。他表面看似平靜,但每布一層結界,都感到強大的反抗之力,讓他也耗費了不少靈力才做到,不禁有幾分相信了關於賭神的民間傳說,也有些佩服那對惡煞的思慮周密。
現在,他和何富貴都不會作弊而進行公平的賭局了。而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輸,他一進門就困住了那兩個惡煞,封了何富貴的邪運,所以何富貴的賭運必然會走向另一個極端,只要不是衰到家的人,一定會贏這個紙糊的賭神!
第一輪,賭大小,阮瞻十二點贏莊家的十一點。
何富貴這麼多日子來第一次輸了五萬塊給別人,臉都綠了。他已經得到那麼多財富,並不在乎這區區的小錢,重要的是這一局嚴重打擊了他的心理,破解了他逢賭必勝的信心。開始不能確定最終是否能贏了面前的賭客。
阮瞻從小夏那裡知道,何富貴喜歡帶一部分現金在身上,但不會超過五萬,當下也不客氣,把贏來的錢放在揹包中,問,「何先生,還賭嗎?」
他料定何富貴雖然開始害怕,但賭性卻被激發了起來,一定會不停的和他賭下去,直到輸光了命。他一點也不同情何富貴,覺得這種人死不足惜,而且也用不著自己動手。
「我身邊沒有現金了,開支票如何?」
「現金交易,這是規矩。如果何先生沒有錢了,不如改天再賭,或者--」
「或者什麼,你只管劃出道來。」
「或者賭財物也行。」
何富貴登時明白了,只要涉及賭博的事,他的智慧是無窮的。
第二輪,猜單雙,阮瞻猜單,勝莊家雙。
何富貴冷汗落了下來,不敢相信有人能連贏他兩把,這一次,他輸了自己幾十萬的名錶和金鍊子。
第三輪,麻將。儘管有兩個冒充牌架子的保鏢不斷幫助何富貴,照樣還是阮瞻贏。
這一次,何富貴輸了手上小蠶豆一樣大的鑽戒,而保鏢們也看出了情形的不對,向何富貴連使眼色,想讓一直戰無不勝的他今夜罷手。可何富貴雖然心裡被恐懼之感淹沒了,但想要反敗為勝的心卻漫在水面上方。
「何先生,你似乎沒有什麼好賭的了。」
「我賭上全部身家,如果你贏了,我的東西全部歸你。」他咬牙切齒,眼珠赤紅,心裡已經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