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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理性的面對相關專家的鑑定後排除,所以目前等待他的只有審判。

據說,去過現場的菜鳥警員中有的當場昏倒,有的許久精神緊張,甚至連那些很見過些事面老警員也無法保持冷靜。而且直到現在,李景明一家的鄰居在天色黑了以後都還不敢出門,可以想見當時的恐怖情形。對此,小夏不認為難以理解。她見過幾張現場的照片,僅僅是幾張照片,僅僅是粗略地瀏覽就讓她感覺一股寒意直入骨髓,不想再與這件事有任何關聯。

但是儘管那麼想遠離,儘管她怕得要死,她還是要裝出一付冷靜精明的樣子,強迫自己硬著頭皮來到看守所,來見這個恐怖事件的當事人、製造者。

今天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說律師是――和魔鬼打交道的人。

“李先生,我叫嶽小夏,是法庭指定給的你辯護律師。”小夏故作鎮定地自我介紹,但仍然沒膽子直視對方的眼睛。

而李景明的雙眼則直盯著地面,一言不發。

“作為你的辯護律師,我的職責是維護你的合法權益,所以我會盡力幫助你。”小夏邊繼續說著,邊觀察情況。見小王就坐在她左手邊,她和李景明之間隔著一張堅固的桌子,一名警員站在不遠的右方,這都讓她安心了一點。但她隨即發現,她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一樣按慣例說著開場白,講解著犯罪嫌疑人應有的權利和義務,可卻有如對牛彈琴,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突顯出她的緊張。

這怎麼可以!

好歹她也是個可以單獨執業的律師,雖然業務能力差,勝訴率低,但也不能在還處於實習期的小學弟面前露怯!而且這還只是初次會見,按理說她該傾聽、理解,同時建立起與當事人之間的彼此信任感,所以怎麼能慌亂無措?!不怕,不怕!有警察在,強勢一點。小夏這樣想著,強迫自己壯起可恥的老鼠膽,期望找到可以交流的渠道。

這是她第一次仔細觀察她的當事人。

他很瘦小,應該算是皮包骨頭。也許是天生的,也許是關押後不常見日光所致,他的面板蒼白得不正常,隱隱泛著淡淡的青色,讓人幾乎可以感覺到血管在面板下的蠕動。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外表雖然表現得安靜無害,但在小夏看來卻透露著陰森的氣息。就像他深埋在大木椅中的身體,連影子也蜷縮在陰影裡,好像在窺伺什麼。如果不是有人陪同,小夏幾乎懷疑她對著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電影《恐怖蠟像館》中的一個蠟像。

“那麼,你可以說說當天的情況嗎?”小夏嚥了咽口水,不得已採用狹義問法直入主題,否則她知道她將自說自話到天黑。

李景明的眼珠終於動了動。接著,他的脖子也轉過來,從專心凝視地面變為緊盯著小夏。但他的反應並沒有讓小夏的感覺好些,相反讓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嗎?他的脖頸扭轉的角度奇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