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為了工作。”小夏一本正經地說:“至少裝到這件事平息就好。”
她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女人,她們好像在喝酒聊天,實際上是在注意她和阮瞻這裡。他們現在站在樓梯上說話,剛好可以和酒吧裡的人互相看到。她知道這情形有點鬼鬼祟祟,可是她更不敢明目張膽把阮瞻叫上樓去密談,那樣會提供給許多人彩色的豐富想象。
人畢竟是社會動物,也要考慮一下影響。所謂人言可畏啊!
“你說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是不是顯得有點古怪?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它能力最強的時候吧?”
“明天吧!應該先找到陶小春的――實體比較好。而且事先要打一點伏筆,一個法律代表不做法律方面的事務,反而去一個廢舊車庫不是很奇怪嗎?”阮瞻想了想, “這樣,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和劉鐵很熟悉,就說他拿他的摩托車向你獻寶,我身為你的‘男朋友’當然一起去了。”
“這樣不好。”小夏反對,“首先我不想把劉鐵扯進這件事來,剛才我才要他答應這幾天別去車庫。另外,最重要的是,我和劉鐵都和你有關係,表面上看來好像只是巧合,但就怕有心人非要從這裡找出什麼疏漏,這樣對你不利。”
“如果有心人要找出我們的聯絡,能牽扯的線索太多了,不必在意這一點。”阮瞻說,內心因為她對他的關心在意而溫暖,至少她比那個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還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我們也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小心一點是對的,可是――有我在,別怕!”
“要我去和劉鐵說嗎?”
“我去說,你先上樓去吧。”
小夏點點頭,獨自回到樓上阮瞻的、而現在屬於她的臥室。
阮瞻的店地理位置很好,處在酒吧和寫字樓聚集的地方。入夜後,大門的正面很熱鬧,但背面就很僻靜了。而且他的酒吧不是那種很喧囂的型別,加之他把二樓的隔音做得很好,所以臥室基本上好像被隔離一樣,非常安靜舒適。小夏換過衣服後就舒服地躺在床上,關上燈讓自己陷入黑暗中,腦海中模糊的想著那個怪人的事,直到意識越來越昏沉,漸漸的進入睡眠狀態。
噹噹噹!
寂靜的夜裡忽然傳來清脆的叩窗聲。
小夏瞬間驚醒,直瞪著眼睛盯著昏黑中的屋頂。有人敲窗?可這是酒吧的二樓,而且由於天氣有點熱,窗戶是大開著的。
她屏息著不動,半響,沒有聲音。
一定是作夢,她想著,全身放鬆下來。可正當她準備翻過身繼續睡時,一個女人輕顫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清晰得就像伏在她的耳邊。
嘻嘻――
“是誰?”她驚叫了一聲。
“嶽-小-夏,嶽-小-夏,嶽-小-夏!”
下意識的,小夏差點回應,但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萬里所講的荒宅故事,急忙噤聲,跳下床來擰亮床頭燈。
房間裡只有她和她的影子,還有斷續的怪聲從窗邊傳來。
沒有風,窗簾不動,小夏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停在窗邊,猶疑著是否拉開窗簾看一看。也許是自己最近神經衰弱造成的幻覺呢?或者是半夢半醒的錯覺?如果不弄清楚就去找阮瞻,不是太依賴別人了嗎?
“你來啦!”窗簾後有個女人突然說。
小夏嚇得倒退了一步,也恰在此時,夜風吹拂起窗簾,小夏的眼前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三張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血臉,倒掛在窗外一米處的半空!
它們好像無法超過窗欞,但卻執拗的守在窗外不動,無論從什麼角度,小夏都能從飄揚的窗簾縫隙中看到它們陰森的存在。
她跳起來,逃一樣跑下樓去。
“阮瞻!阮瞻!有鬼!有――”
她的大叫使得全酒吧的人都抬起頭看著樓梯,眾人的注目也使她的叫聲嘎然而止,愣在當地,她求助地看著阮瞻。
“嶽小姐,又上網看鬼片了?膽子小就別看那個了嘛!”阮瞻看著她嚇白了的臉,冷靜的化解意外,“不敢關電腦?好吧,我幫你。”
小夏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不安地拉了一下睡衣。幸好,款式保守。
“小夏姐,什麼鬼片,哪天發給我看看,我不怕。”倪陽沒心沒肺地冒出來一句。
才走到小夏身邊的阮瞻回過頭來,倪陽登時噤聲,小夏第一次發現阮瞻無形中的威嚴感。
“這世上哪來的鬼。”他平靜的撒謊,“就算有,你沒聽過‘子不語怪力亂神’嗎?小子,嚇壞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