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卡住了,而自己接受了剛才那兩個女人胡說八道的心理暗示,產生了幻覺,萬里常說這是自己最大的心理缺點。
她這樣想著就邁步跨出洗手間,然後當她才一轉身,就覺得身後有一陣冷風逼近她耳朵,清晰地聽到那個慢吞吞的聲音在她身後說:“剛才門外沒人。”
這不是幻覺!
小夏頭皮發麻,想也不想的跑出走廊,一口氣穿越了整個擁擠的舞池才敢回頭,肯定了一下週圍的全是真正的人類,‘它’並沒有追來。
但這時,她卻又感到身邊的人都靜了下來,全部看著一個方向,讓她一時間心臟緊縮,誤以為出現了什麼異常。隨即發現異常的並不是有鬼怪吃人,而是因為有一個人站在了舞臺上。
那是個女歌手,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著一張極其美麗嬌豔的臉,身著一件性感紅裙,酥胸半露、風情萬種,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夏看著她,突然有點恍惚的感覺,覺得在哪裡見過面,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女歌手已經唱了起來――
愛情不過是一場惱人的遊戲,根本就不稀奇,男人也只是用來消遣的東西,沒什麼了不起――
歌手幾乎冷漠的站在那兒唱著,沒有任何取悅觀眾的姿態,但歌曲中那種輕浮、性感、二分輕蔑、三分嘲弄還帶著五分引誘的歌,卻被她唱出了天皇巨星也不會唱出的精髓和味道,彷彿她天生就是顛倒眾生,卻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女神。這讓小夏讚歎不已,也讓在場的男人們如痴如醉,完全不介意歌手倨傲甚至不耐煩的態度。
一曲歌畢,面對如潮的掌聲,歌手向臺下的觀眾微微點頭致意,當她黑如無底的漂亮眼睛看到小夏時,小夏突然想起她是誰。
是她在路遇劫匪時,用紙巾幫她止過血的好心路人!
在這裡遇到熟人讓小夏一陣興奮,她揮手想引起歌手的注意,但歌手的目光卻在場中一掃而過,轉身離開了。
“她每天只唱一首,唱完就走。”有一個人在小夏後面說,嚇了小夏一跳。一轉頭,發現是那個招待過她的美少年。“可是有大批的男人每天都來捧這幾分鐘的場。”
“她唱得是很好。” 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總會讓人又仰視又迷戀,莫名其妙的吸引,心甘情願的中毒!
“好多人還想給她出唱片,想捧她做明星,她也不肯。”美少年語氣裡充滿崇拜,“她誰也不理,她說男人全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最珍惜。”他這樣描述著,也不想想小夏只是個陌生人,也忘了自己也是‘男人’。
“就是說想見她很難嘍?”
“是啊!”美少年點頭,訝異於小夏眼中的熱切。
小夏從他的目光裡讀出了潛臺詞,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算了,我要走了。”
“萬姐姐不在坐一會兒啦?”美少年有些捨不得這個秀氣又溫和的客人,“還不到十點。”
小夏搖搖頭,拿了一張鈔票塞在他手裡當小費,心裡遺憾這個良家少年有可能就這麼毀了,但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獨自離開。
她知道這個‘女人花’娛樂城一定有問題,並不只是因為她遇到的邪異事件,而是她覺得進入這個地方就有一種奇怪的被吞噬的感覺,而走出來就如逃出生天。雖然其它的人可能都渾然不覺,但她一向是極其敏感的,而可怕的是,事實證明她每次都是正確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裡,一直都在想娛樂城的事情。衛生間的遭遇讓她心驚肉跳,所以她在睡前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又把蠟燭小兔小心的擺放在床頭桌上,才熄滅了燈縮排被子裡。
由於她住在十二樓,所以窗簾只是半掩著,初冬灰濛濛的月光照在她的床上,慢慢地讓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一隻紙鶴正貼在玻璃上緊盯她的一舉一動,就連陽臺和廚房玻璃上也各趴著一隻。
噹噹噹――
三聲鐘錶的報時聲突然響起,刺穿了小夏的深眠,讓她驀然驚醒。
哪裡來的聲音,鐘錶?可是她的表是不報時的。即便報時,此時不是午夜三點嗎?難道是做夢?
鈴――
沒等她的意識清醒,刺耳的電話鈴聲又急促地響起,震得小夏快速從床上坐起,抓起電話:“喂,是誰?知道現在幾點嗎?”她火大的問:“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但小夏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得有什麼順著電話線傳遞了過來,近在咫尺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