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象狗一樣,還像老鼠一樣做賊,竟然就只是你的排除法?!”
“很重要的排除法。”阮瞻很氣人的來了一句。
“很重要是吧!”萬里站起來,“小夏,別攔著我,我要打這個神棍一頓,排除一下他根本不是好人的因素。”他挽起袖子。
“你不是想嚐嚐定身法吧!”阮瞻似笑非笑地看了萬里一眼,萬里眨了一下眼睛,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此時小夏趕緊端了杯茶給他,“還是動動你那精明的大腦,幫我們分析一下這些日子的怪事吧,我們鑽進了牛角尖,想不出其它出路了。阮瞻,你來說吧。”
阮瞻點點頭,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自己的調查和分析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他是覺得目前的自己站在了死角里,總覺得有什麼疏忽了,卻又一時抓不住。他很確定是楊幕友在背後搗鬼,可這就如同楊幕友劃下的道,他必須解決才行,找到楊幕友並不是個好辦法。再說對楊幕友,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他有一個長遠的計劃在醞釀。
讓萬里調查博恆公司,只是迷惑楊幕友的棋,讓他以為他們正在按正常渠道破解迷局,其實他清楚,以楊幕友狡猾又謹慎的個性,是不會直接出面的。博恆公司之所以插進一腳,肯定是與其有關係的其它人拜託、或者設計的。
所以楊幕友目前的身份一定與博恆公司有來往,且來頭不小。這樣就很可以鎖定為數不多的幾個‘上流’人物,只是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去親身試探,相信楊幕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決不會與他會面,他當然也不能硬闖幾位大富豪的家。
現在纏繞他的問題是,這個房子,這個來歷不明的鬼,還有日本人!
萬里聽他說完,想也不想地問,“你查了所有的事,確定這個鬼與這房子有關,而那個日本人是為這鬼而來,可是沒有線索是嗎?”
“我總覺得哪裡疏漏了。”
“因為你笨嘛!”萬里藉機攻擊了一下阮瞻,“問題明擺的,既然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正常的,為什麼不查查蓋這所房子的人!我主要是說工匠!”
阮瞻愣了一下。
對啊!為什麼沒想到蓋房子的人?
既然房子自從蓋上就沒有出事,連那塊地也是淨土,就只有蓋房子的工匠能接觸到這個房子的根本,能改變這個房子的氣數。雖然這房子表面上沒有什麼,也還是不能解釋惡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查查當年的工匠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沒錯,我沒想到這個。”阮瞻老實地承認。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教你個乖,你這個叫一葉障目。”萬里舒服地伸長了腿,“看到了嗎小夏,男人的品質真是分三六九等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夏讚了一句,但還沒等萬里沾沾自喜,又一盆冷水潑下來,“但哪個聰明人能給我說說,這蓋房子的工匠要怎麼找起,難不成這也有歷史記錄吧!”
“這個――是個問題。”萬里的笑容垮了下來,“可是這可是唯一的線索。”
三個人一陣沉默。
半晌,小夏突然想起王姐和她嘮叨過的話,“我聽說當年這片房子是一起蓋的,僱主出錢,一個留洋回來的中國人做的總設計,然後才蓋來的。還聽說當年為了房子能結實牢固,連水泥也是用糯米熬的米汁攪拌的。我想這在當年一定是個大工程,說不定很轟動。”
“這倒是,可以查查這裡的舊聞秩事,或者問問還健在的老人,記不記得袓上流傳過這件事情。”萬里說,“阿瞻,你查出過什麼?”
阮瞻習慣性的皺著眉,稍微回想了一下,“這裡本來是片荒地,是沒人管的小商販做生意的地方,類似於現在的農貿市場,連舊社會的黑幫都不來這裡刮油的。可是後來有個浙江人看到這是塊風水寶地,而且有商業前景,就以極低的價錢買下這一片地,隨後蓋了很多娛樂場所,吸引了大批人來,又把小商販管理起來,他坐收租金,慢慢地就發展成了今天的繁華地段。但當時他在這片地的東南上風處,留置這麼一塊地方,做為籠絡達官貴人和外國人之用。當年在這裡蓋房子的都是用極低的錢買的地皮,相當於送。”
“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出線索。”萬里的腦筋靈活,立即跟進,“你想,他一個南方人來到這裡,發那麼大財當然有人眼紅,所以他留下這塊地用做安撫八方之用。我想當時的地皮是相當於送,這房子可能也是如此。他是哪的人來著?”
“他姓李,浙江人。”
“南方人,腦筋果然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