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川等人剛走,張叫花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梅清問道。
“梅老師,剛才有個博士走過來的時候,我問道好濃的一股醋味呢。那個人是不是在追求你啊?”張叫花問道。
“你一個未成年人,問這麼多幹嘛?”梅清斜著看了張叫花一眼。
“我成年了,今年十八了。”張叫花說道。
“你連選舉權都沒有,我還不知道你成年不成年?你那是十八歲是虛歲吧?”梅清笑嘻嘻地看著張叫花。
“算了,我還是多吃一點。”張叫花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
梅清看著張叫花吃癟的樣子,咯咯笑個不停。
幾天時間,張叫花便完全融入到這種科研的生活之中,誰也難以想象一個修道者竟然能夠跟一個普通的科研人員一樣,完全融入到這種狀態。
張叫花的動手能力很快征服了同實驗室的研究生們。包括梅清在內,都為張叫花的操作能力歎為觀止。完全就是教科書般的操作。只是實驗結果還沒這麼快出來,張叫花的研究方向是不是正確,還需要實驗結果來證明。
梅清再也沒將張叫花當做一個大一的學生來看待,她這一段時間,在重新查資料,重新確定研究課題。每次找到了一些資料,都會拿過來與張叫花進行討論。
張叫花在進行討論的時候,也沒有因為梅清是他們班上的輔導員,就給梅清留面子。兩個人有個時候爭得面紅耳赤,不過兩個人都是同一種型別的人,爭論完了,說不定又一起跑過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有可能又因為討論的問題爭論起來。
爭論的次數越多,張叫花表現出來的東西越是讓梅清吃驚,每次爭論,梅清處於失敗的一方的時間竟然更多。
“雖然分子標記在國內還算是比較新穎,但是在國外已經是很成熟的技術,人類基因組都破譯了,你還去做這個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做功能基因表達。這可是現在的研究熱點,手快有,手慢無。咱們的實驗條件不差,應該能夠做得出來。”張叫花拿著梅清最新的擬定的研究課題看了看,搖了搖頭。
“我倒是想。可是我們實驗室沒有成熟的研究體系。我要是去做這個,就得從零開始。這要是進展不順利,我還要不要畢業?”梅清不得不考慮畢業的問題。
“你擔心這個幹嘛?你要是進展不順利,就到我這裡拿點東西,足夠你博士畢業了。我學士論文要求可沒那麼高。”張叫花說道。
“你說的啊。那我就建體系。要是到時候畢不了業,看我怎麼收拾你。”梅清有些動心了,如果她能夠把體系建起來,不僅在國內算是超前的,在國際上也算是領先的,畢竟對功能基因的研究,也就是這些年才熱起來的。大家的起點差不了多少。
“沒問題。反正我的實驗也不是很緊迫,需要幫忙的話,招呼一聲。”張叫花說道。
就連黃鐘方對梅清重新確定的新課題都有些擔心:“你要是能夠把這個體系建起來,對我們中心的貢獻非常大,但是你可要想好了,這個體系不是這麼容易建起來的。一旦你的進展受阻,就有可能影響到你的畢業論文答辯。到時候,能不能按時畢業,就很難說了。”
梅清說道:“我和張叫花討論的時候,感覺雖然有難度,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得到。而且這個系統國內遲早得建,遲建不如早建。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落後了,將來就有可能遠遠落後於別人。美國人的基因治療都搞了很多年了,我們基本上還處於零的狀態。我想開這個頭。”
黃鐘方點點頭:“我支援你。經費上面,你不用擔心。你也可以申報一個課題,我去給你爭取。對了,張叫花的課題進展得怎麼樣?”
“很順利,黃老師,這傢伙真是一個怪才,他要是能夠踏踏實實的搞科研,以後絕對是這一塊的國際大牛。”梅清說道。
“我倒是想。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在咱們這裡待多久。他要在一年內本科畢業。”黃鐘方說道。
“畢業了好啊。你可以讓他碩博連讀啊。這個傢伙現在直接讀博士都沒問題。我看我們課題組的博士沒有一個能夠比得過他的。”梅清說道。
“他要是願意,我現在就讓他直接本碩博連讀。關鍵是他根本不願意。人家是為了完成家族的願望才來咱們這裡讀書的。否則根本就不會來這裡。”黃鐘方懊惱地說道。
“我記得張叫花家好像是農村的呀。”梅清不解地問道。
“他是農村的不假,問題是他什麼村子裡的。梅子坳啊!全國聞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