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麗華出來打工了好幾年,在外面打工,除了眼界高了之外,也慢慢學習到城裡女人愛美的習慣。也開始稍微打扮一下自己。穿的衣服也更新潮了。而劉蕎葉才出來不久,穿的還是從老家帶過來的衣服,也從來不進行打扮。雖然人是美人胚子,不打扮也很難在成千上萬員工的廠子裡嶄露頭角。
幾個人吃晚飯從飯店裡出來,就準備回廠裡。在這陌生的城市裡,對於這些背井離鄉出來打工的人們來說,也許那小小的廠子才是他們最安全的地方。
在廠子門口,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廠門口踱步,一看到張有平一行,立即面露微笑,跑了過來。
“有平兄弟。”男子正是肖麗華的男人趙紅兵。趙紅兵並不在這個廠子裡。張有平兩口子曾經聽肖麗華說起,她男人在一家大公司裡當報案。趙紅兵是退伍軍人。城裡的退伍軍人會安排工作,但是農村的退伍軍人卻只能回家去務農。趙紅兵當年是再廣東當的兵,退伍之後就沒回去,在廣東找了一分工作。趙紅兵是退伍軍人,而且當過偵察兵,在部隊裡學了一身好功夫,還會開車。在一家大公司裡找到了工作。當上了保安隊隊長。公司是一家港資公司,待遇非常不錯。
趙紅兵習慣地用拳頭用力地在張有平肩膀上捶了一下,張有平被趙紅兵捶得稍稍退了一步。
“紅兵哥,過來看麗華姐啊。”張有平喊肖麗華姐姐,自然是跟著他婆娘喊的。
“以後別叫麗華姐,她比你年紀還要小呢。叫嫂子。”趙紅兵笑道。
“有平,你別聽趙紅兵的。是我跟蕎葉認的姐妹,該怎麼叫,你得跟著蕎葉來。所以,你還是得叫我姐。你可以叫紅兵姐夫。”肖麗華美目白了趙紅兵一眼。
趙紅兵哈哈笑道,“叫姐夫也行。”
“那我還是叫紅兵哥吧。”張有平抓了抓腦殼。
“兄弟,既然叫我哥,跟哥一起幹唄。這電子廠有什麼好待的?跟哥去當保安去。每個月比你這工資還要高。還不用那麼累。這電子廠的活,就適合女人幹。”趙紅兵說道。
“有平,你可不能答應他。你要是走了,每個月領工資的時候,誰來當我們的保護傘啊?”肖麗華連忙說道。
張有平也沒有走的打算,本來剛剛出來,把婆娘一個人留在這個廠子裡,張有平哪裡放得心下?
劉蕎葉也說道,“麗華姐說得對。我們剛出來,對這裡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還是先在這個廠子工作一段時間,熟悉了情況再說。”
“你們別聽他,他就是要給保安頭頭。他哪裡有什麼權利把別人弄進去。就算弄了進去,也就是一個普通保安,能有多少錢一個月?當保安經常要跟那些地痞打交道。紅兵,這事你莫亂來。有平是個老實人。你讓他去當保安,吃了虧怎麼辦?”肖麗華瞪著眼睛看著趙紅兵。
趙紅兵知道這事辦不成,也不勉強,裝作吃醋的樣子:“你對有平怎麼比對我還要好啊。”
“那當然,他可是我弟弟。”肖麗華萬眾風情地白了趙紅兵一眼。趙紅兵立即敗下馬來,俯首陳臣。
城市裡高樓林立,但是天上的月亮似乎變得昏暗。哪裡像梅子坳的月亮,總是那樣的明淨如水。
梅子坳的夜色幽暗而迷人,靜謐而安寧。張叫花的水田裡禾苗迎風搖曳,如同曼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鑽山豹趴在屋廊,五隻小黃狗整整齊齊地趴在它的身側。它們已經開始學習一隻趕山狗的生存經驗。
張叫花已經入睡,綿長的呼吸聲,表明他睡得很香。
時間推移,天逐漸地亮了。梅子坳新的一天開始。張叫花開始迴圈每天的事情。但是每一天又有些不同。沒有人去在意究竟有什麼不同。張叫花自己也察覺不了。家門口一顆兩三個屁孩才能夠合抱的巨大香椿樹,張叫花只需要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夠直接從樹下蹬上去。竟然無需用手去攀登。他身輕如燕。不知不覺中,他的情深功夫已經已經是小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