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站比較重要的一員,龔子元的資訊渠道自然也非常通暢。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新來的龔子元老師就從幾個梅子坳本地的民辦老師口中知道了張叫花的傳奇故事。
作為一個根深蒂固的唯物主義者,龔子元對這樣的奇談總是會有些嗤之以鼻的。但是很多的時候,一個人說的話,也許不會讓人置信。但是無數個人在你耳邊不停的說同樣的事情,能夠淡定的人只怕不會太多。龔子元開始有些懷疑了。他想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於是張叫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現在整個學校都在傳你的故事呢。你告訴老師,那個黃鼠狼成精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龔子元說道。
“我不知道。”張叫花抓了抓腦袋,對不住了老師,娘不讓說真話。
“你不知道?”龔子元覺得有些無從問起,“你們村的孩子不是說你施法救了你鄰居麼?”
“我不知道。”張叫花也很為難,娘不讓說真話,但是又沒告訴自己怎麼說假話。
“那你為什麼要放走那隻黃鼠狼呢?”龔子元有種無力感。這孩子要是說點神神叨叨的帶給你,或許他可以好好分析一下張叫花的話的真偽,但是這孩子不按規矩出牌,這算怎麼回事嘛。
張叫花差點沒又說出一句“我不知道”,但是話道嘴邊,猛然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知道啊,“那個黃皮子好可憐。我還看到它流眼淚呢。”
“原來是這樣。”龔子元點點頭。這是以訛傳訛嘛。世界果然還是唯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