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樹下納涼,就聽到張世才家有人哭得厲害。
“好像是九嬸在哭,難道是世才出了什麼事情?我過去看看啊。”張有才的眉頭緊蹙,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去吧。崽崽,你跟娘在家裡。”劉蕎葉首先就想著將崽崽看住。
“娘,我去院裡玩一會好不好?”張叫花自然想過去看熱鬧。
“不好!”劉蕎葉很乾脆地下了決定。
“娘……”張叫花再次發大招,用了連續幾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嗲聲,都快把劉蕎葉的心喊酥了。
“不行!”劉蕎葉眼睛一瞪,不發威,你忘記了我是母老虎。
張叫花跟母老虎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認識到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垂頭喪氣地走進了屋子。
張世才情況不妙,傷口發炎了。雖然從醫院裡出院之後,在家裡一直打消炎針,但是農家的環境與醫院比起來,自然是差了太多,又沒有很好的護理,回來沒兩天,傷口就感染了。現在全身像火燒一般,躺在床上說胡話。
“銀秀,銀秀回來了啊?你這樣做,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要跟我離婚……”
“前龍你這個畜生,你真缺德啊。老子給你幫忙,差點命都丟了,你就這樣跑掉,你還是人麼?”
……
張世才一直都在反覆說這些事情。他的意識已經越來越不清楚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嬸子,得送醫院。”張有平一看到這種情形,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