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張叫花收穫巨大,解決了目前最難解決的問題。
富察皓月卻對張叫花非常不滿,“你這臭小子,好不容易考完試,也不曉得回家一趟,你出來這麼久,你爹孃肯定急死了。誰養你這樣的兒子,可真是倒黴透頂。”
張叫花突然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出來了好幾個月了。雖然出來的時候,已經決心遊歷幾年才回家的。讓富察皓月這麼一通罵,張叫花也是羞愧難當。
富察皓月其實早已經跟張有平、劉蕎葉兩口子聯絡上,說好了等張叫花考完試之後,便讓他回家。富察皓月在責備張叫花的時候,手裡頭已經拿著一張往薪田縣方向的車票。
見張叫花沒說話,富察皓月將車票拿出來,“趕緊回家吧!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暑假裡別光顧著玩,還要好好看看書。別到時候什麼都忘記了。對了,暑假裡還要進行軍訓。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你過來。在家裡別亂跑,好好陪陪你爹孃。曉得不?”
富察皓月最後學了一句南方口音,把自己也逗得笑個不停。
張叫花拿起車票就要往外面跑,卻被富察皓月一把抓住,“曾雷準備了車,你坐他的車去火車站。就你現在趕過去,火車早就出發了。”
吳緣有些捨不得張叫花,雖然每天被張叫花拿著一跟棍子逼著蹲在梅花樁上,吳緣還是對張叫花有了階級感情,看著張叫花揹著包要進站的時候,肥厚的臉皮還是抽動了幾下。
“胖子,好生經營著飯店,回來我要分錢的。”張叫花臨走時深情地說道。
吳緣那滴差點滴出來的眼淚立即消失不見,衝著張叫花嘟噥了一句,“別談錢,傷感情!”
曾雷與富察皓月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肩並肩走到了一起,就是吳緣與張叫花兩隻單身狗沒看出來。
張叫花在火車開動的時候,才發現這對男女竟然虐狗地手拉著手,張叫花感嘆不已:終於勾搭成奸了。
薪田縣沒通火車,張有平與劉蕎葉兩口子特意趕到資江市接崽。
“這個臭崽!出去這麼久,都沒打一個電話回來。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劉蕎葉踮起腳尖不停地向出站口內的通道里張望。
“老婆,你是拿棍子收拾,還是拿鞋巴掌收拾,回頭我就給你準備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是堅決站在你這邊的。”張有平知道自家婆娘嘴裡說得這麼兇,其實壓根就捨不得打。
劉蕎葉瞪了張有平一眼,“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
“沒有的事啊,我是堅決站在你這邊的。”張有平苦笑著說道。兒子沒回來,多少還有點地位。兒子一回來,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了。
“來了來了。”張有平連忙指著出站口的通道說道。
明明知道車還沒到點,劉蕎葉還是給張有平騙了,轉頭看去,哪裡有自家崽的蹤影?
張叫花下了火車,身上揹著一個塞得滿當當的雙肩包,手裡還拖著一個沉重的旅行箱。裡面的衣服並不多,主要是京城的土特產裝得滿滿的。而箱子裡裝的則主要是書。富察皓月給張叫花制定了非常嚴密的暑假學習計劃。據說重點高中在入學之後,還有一次入學考試。入學考試的難度要高於普通中考,而這一次考試的成績將成為分班的重要依據。可見,這一次考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張叫花快走到出站口的時候,隨意往出站口看了一眼,立即愣住了。爹孃竟然已經等在了出站口。他們還在說著話,並沒有發現張叫花出來。但是張叫花突然感覺眼睛一熱,喉嚨彷彿哽住了一般。這就是歸家的感覺啊!
“在那在那!叫花!我們在這裡!”劉蕎葉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了通道口的張叫花,不停地向張叫花揮手。恨不得衝進出站口,將歸來的崽崽抱住。
張有平也激動地前移了幾步,一直靠近通道柵欄,用力地揮揮手,“叫花,快出來呀!愣著幹嘛!”
張叫花連忙檢票出站,結果才出來,還沒來得及跟爹孃訴說離情呢,就被劉蕎葉揪住了耳朵,“臭小子!你講好的要打電話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