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叫花沒有做聲,他在等著石清旺說事。
石清旺喝了一口茶,將瓦碗放下,又讚歎了一聲“好茶”,才開始說正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就開門見山。說一說今天過來的事情。本來咱們當水師的,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同道中人應當相互扶持。不能相互拆臺。但是因為一個親戚家的事情,不得不到貴地叨擾一下同行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石師傅有話直說。”張叫花看得出來,石清旺有事情過來,但是也不是來踢場子的。有些奇怪,不知道石清旺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壓根就忘記了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
“是這樣,我一個晚輩前不久過來得罪了你。結果你讓他們吃了一點苦頭。現在他們已經反省過來了。我斗膽想請張師傅放過了他們。”石清旺這才說明來意。
張叫花有些搞不清是什麼回事,抓了抓腦殼,“石師傅你說的是誰啊?我怎麼想不起來呢?”
“難道不是張師傅?”石清旺看得出來,張叫花可不像在故意裝糊塗。
“什麼是不是我啊?”張叫花有些迷糊。
石清旺將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你是說他們啊。石師傅。我這茶葉怎麼樣?”張叫花問道。
“茶葉不錯。”石清旺不明白這件事情與茶葉有什麼聯絡。
“這茶葉是我用獨特的手法炮製出來的。去省裡評上了金獎。現在與資江茶葉廠合作。那天兩個鄉幹部來村裡催糧谷,說這茶葉既然是一渡水鄉的特產,連一渡水鄉鄉政府都拿不出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聽他們的意思,我應該按時給他們送茶葉過去。而且,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茶葉應該由一渡水鄉政府來經營。既然大家都是水師,那你說說,我該怎麼做?”張叫花看著石清旺,臉上帶著微微笑容。
石清旺臉色一變,他若是早知道事情真相如此,他肯定是不會來淌這渾水的,“張師傅,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我特意過來問明情況。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不僅不會過來,還要給這個後輩一個更嚴厲的教訓。我們水師的產業什麼時候輪到普通人來霸佔了?”
“喝茶,喝茶。我就知道石師傅肯定被人矇蔽了。”張叫花說道。
“你們一渡水這裡,我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宋大超,一個叫郭道桂。也不知道你熟不熟悉?”石清旺接著說道。
“誰?郭道桂?我認識啊。郭道桂真是你徒弟?連個筷子都吞不了,你怎麼就讓他出師了呢?還蘭蛇溪村行香火了。那次騙到我客公家,差點沒把握表弟給弄死了。後來我去了,他還把宋大超喊過來了。宋大超人還不錯。跟郭道桂不一樣。”張叫花一聽郭道桂的名字立即噗嗤一笑。小屁孩也不懂給別人留面子,有什麼話都是直接說出口。
騷得石清旺一張老臉只想埋到桌子底下算了。今天這事面子丟大了。沒搞清楚事實就跑過來為虎作倀不說,又翻出了陳年糗事。這等於是打了左邊臉,還特意把右邊臉湊過去。要是別人這麼不留情面的說話,他早就翻臉了,管個屁的水師規矩。但是人家小屁孩一個,石清旺還真拉不下臉去對付一個小屁孩。
石清旺一張老臉青得發黑,“其實那個郭道桂本來還沒出師的。我看他品行不太好,沒傳他本經。也沒有解出師卦。沒想到他竟然打著我的旗號在村子裡為非作歹。等我碰到了他,一定用水師的規矩來教訓他。”
“不用不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後來我也聽說郭道桂也沒做什麼壞事了。”張叫花笑道。
“那這一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置吳同安與塗春林?”石清旺說道。
“我根本就沒動手。不過跟我哦有點關係。他們兩個在背後謀劃算計我,結果被別人聽到了,就出手教訓了他們兩個。你要把這事算我的身上,我也無所謂。”張叫花可不怕吳同安他們兩個來報復他。
“這事,我回頭去好好斥責他們一頓。這件事情能不能就此罷休?”石清旺收了吳同安與塗春林兩個人家裡的禮行。所以事情還是得幫他們辦了。看張叫花的意思也是不準備追究。
“這事就到這裡吧。石師傅要怎麼做,我不會介意的。”張叫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