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要守護著我的女兒,把我今生對她的虧欠還給她。”
林紅芳再怎麼求辰芳,辰芳都是扭過臉,不肯答應。
“鳳蓮,娘求你,別這麼殘忍地對待娘!好不好?娘做錯了啊,要是從頭來過的話,娘不會這麼去做。但是娘是真的喜愛你啊。”林紅芳無力地哀求著。
“嬸子,你起來吧。你跟大伯把我養大,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你們的養育之情,你們老了,我也會給你們送終養老。但是你們當年不該那樣做啊?你們知道麼?小時候在學校裡,所有的人都在罵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我是很早就知道了啊。我爹是陳順生!我爹還沒有死!”陳鳳蓮說道。
林紅芳、陳順長兩口子哭哭啼啼回了家,一路上村裡人對他們兩口子指指點點。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曾經做過的事情。陳順生一家人妻離子散,全是因為陳順長這個老兄兩口子做的好事。
辰芳真的在梅子坳住了下來,當年她跟陳順生的房子在這二十年間已經倒塌了,她準備在原來的地方把房子建起來,還是建當年一模一樣的木屋。她當年是跟著那個人走進那幢木屋裡,她要在那個地方等待那個男人的歸來。她曉得,她心愛的男人就在某個地方守護著她。之前,她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但是現在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的背後一直有個人在暗地裡守護。
“陳順生!你給我聽著,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男人!無論人躲到哪裡,我這輩子跟死你了!”辰芳像當年一樣站在那一片廢墟地衝著對門山上大喊一聲。彪悍而優美的聲音在梅子坳的山沖沖裡不停地來回盪漾。
張叫花站在園藝場的坪上,嘿嘿笑著向劉蕎葉說道,“娘,陳癲子真是癲人有癲福啊,那個辰芳是不是瞎眼了?怎麼會死心塌地地跟著陳癲子那個膽小鬼?”
“小孩子別亂說話,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劉蕎葉連忙遏制張叫花。
“我才不是不懂哩。早上我還見到陳癲子了,讓我告訴鳳蓮嬸子的親孃,說陳癲子已經死了,讓她別等了。”張叫花說道。
“你在哪見到陳癲子?”劉蕎葉問道。
“黑巖嶺啊。”張叫花剛說出口,便曉得上了劉蕎葉的當,連忙掩住嘴巴。
“我不是跟你講過,不許去黑巖嶺麼?你怎麼又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劉蕎葉站起身,做出要揪某人耳朵的樣子。
張叫花拔腿就跑。
“臭小子!有種你就別回來!”劉蕎葉叉著腰指著張叫花的背影大聲吼道,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