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瑞想用腳將那隻手給踢掉,他現在自顧不暇,可不想去管別人。更何況還不知道橋下究竟是人是鬼呢。
但是橋下那人好不容易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又豈會輕易鬆掉?抓得緊緊地不說,另外一隻手也從橋下伸出,在橋上撈了幾下,張本瑞連忙一讓,要是讓那人抓住了,只怕要把他也拉下去。
“放手放手放手!”張本瑞往那隻手上連踩了好幾下,也沒能夠讓那隻手鬆開。
張本瑞真是有些慌了,只能鼓起勇氣,拉住那隻手將橋下的那人拉了上來。只是夜晚昏暗,張本瑞手中也沒有手電,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
“喂,你是誰?”張本瑞只能用打嗓門來驅趕只的畏懼。
“救命啊。我是陳宏明啊。”那人命若遊絲。
“誰?”張本瑞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
“對門山的陳宏明。救命啊!”這人竟然是陳宏明,這個人命真夠硬,被那麼多牛貓蹂躪了竟然還能夠逃命到這裡。不過他是如何跑到這橋下的,只怕已經是個謎。
“救你沒問題,你得告訴我,我爹現在在哪啊?”張本瑞這才記起自己出來找人的,找到現在還沒找到人影呢。張本瑞總覺得陳茂中父子知道什麼。
“你爹是誰啊?”陳宏明想要張本瑞救他,只能投其所好。但是他此時已經忘記了張本瑞是誰了。
“我爹早上去你家問仙,一整天都沒見人影。你知不知道他在哪?是不是在你們家躲藏起來了?”張本瑞問道。
這一下,陳宏明終於知道張本瑞是誰了,立即劇烈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掙扎起來,“沒有,我不知道。”
陳宏明的反應實在太可疑了,張本瑞急了,一把將陳宏明抓住,逼問道,“你們究竟把我爹怎麼樣了?你們把他藏哪裡了?”
陳宏明本來就很虛弱,被張本瑞用衣服勒住立即有些呼吸不上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張本瑞也急了,大聲吼道,“快說!我爹究竟怎麼了?”
無論張本瑞是個什麼樣的人,至親的生命在他眼裡還是很寶貴的。他或許平時不會在意張跟新,但是在生死關頭,卻還是很著緊的。
“他,他問完仙就趴在蒲團上了,我當時還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他是死了。上仙讓我把他藏起來。我只好將他藏在我家的床底下。”陳宏明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張本瑞還以為陳宏明死了,連忙送開手,就跑開了,頭也不回地跑向了梅子塘。
園藝場內,肥貓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肥貓猛然睜開了眼睛,立即爬起來想要跑。直接被鑽山豹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喵嗚!”肥貓發出一聲哀嚎。
“你真是活膩歪了!竟然敢來攻打我們園藝場!”張加根拿了一根棍子重重地在肥貓的身上抽了一下。
“喵嗚!”肥貓又慘叫了一聲。它此時與平常一隻家貓沒有任何區別。
“叫花,這東西跑到村子裡來裝神弄鬼,偷偷地吸人的陽氣。可不能放過了它!別看它現在裝成一副可憐的樣子,要是放走了它,肯定還會為禍別的地方。”張漢高拿起一根棍子作勢要狠狠地砸肥貓的腦袋。
“喵嗚!”這一回,肥貓沒等棍子下來,就發出了一聲慘呼。
“住手,漢高,這事該怎麼處理,都得叫花說了算。肥貓又不是你們兩個捉到的。你們兩個好意思撿現成的呢?”張文榮連忙喝止了張加根與張漢高。
鑽山豹得意洋洋地昂起了頭,腳下卻是用抓子將肥貓死死地按住不放。
“叫花,這隻肥貓怎麼處理?”張加根問道。
“先把肥貓用鐵絲綁起來,豹子你負責看管它。先把情況瞭解清楚再說。”張叫花並不急著處理這隻肥貓。等情況弄清楚了再說。雖然抓住了肥貓,還跑掉了那麼多黑貓,如果貿然將黑貓弄死了,那些貓回過頭來沒完沒了的保護,就麻煩了。現在肥貓控制在手裡,相信那些黑貓也是投鼠忌器。利用黑貓就能夠控制住它們,牽制住它們不敢去村子裡為禍。
“聽叫花的,你們快去找鐵絲過來,異性要將肥貓給綁好了,千萬別讓它跑掉了,我們三個人輪流看管這東西。”張文榮立即說道。
張加根立即跑去取了鐵絲過來,村子裡換下的廣播線不少,張加根剪了一根過來。張加根綁肥貓的時候,可沒管它舒服不舒服。都是能夠緊,儘量緊。鐵絲都勒進了肉了,要不是張叫花開口不要弄死肥貓,張加根可疑直接用鐵絲將肥貓給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