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孩子啊?”
這一炸可不得了,池塘的主人劉漢貴立即追了出來。
“誰家的孩子啊?我家的魚秧(魚苗)全完了!”
張叫花與劉喜對視了一眼,知道闖了禍,兩個人立即撒腿就跑。
“劉喜,你別想跑掉。我看到是你往我家塘裡扔炮仗的。我家的魚秧可都是你們炸死的。”劉漢貴一眼就看到了準備跑掉的劉喜。
張叫花往池塘裡看了一眼,還真是浮起不少小魚仔。但是這哪裡是魚秧啊?分明就是雜魚而已。張叫花可是認得出來。
張叫花知道也跑不掉,就停了下來,“你們家這也叫魚秧?分明都是苦片片(苦片片,一種小魚)。你家明年準備在池塘裡放苦片死啊?”
張叫花剛才是條件反射般的直接跑掉。但是跑出兩步之後,覺得自己不應該跑啊。跑是沒有用的。該賠的最後還是得賠。但是這個看起來不用賠呀。池塘裡浮在水上的死魚倒是不少,但是這些死魚基本上都是苦片片。這種魚根本沒人吃,撈到了也是用來餵雞餵鴨。另外池塘裡浮在水面上的死魚,很多是已經死了很久的。對方這麼說,擺明是想要找茬。
那劉漢貴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孩子竟然敢反駁,立即氣沖沖地跑了過去,“劉喜,這個是不是你姑姑蕎葉的崽?好啊!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池塘裡放了幾千魚秧,現在全部被你們炸死了,你們還不承認?我現在是現場直接抓到的。我不跟你們小孩子一般見識,我去找你們大人去!”
劉漢貴直衝衝地跑到劉同茂家裡,還在大路上就大喊大叫起來,“劉標!你快出來管管你家崽。跑過去炸我家池塘裡的魚秧,被我抓了現行,還敢頂嘴。”
劉同茂連忙走了出去,“漢貴,你先別急,什麼事情都講得清。”
劉漢貴剛要講話,劉標走了出來,“漢貴,你還好意思找到我家裡來。你那池塘裡在哪裡買了幾千魚秧了?”
“我自己乾塘,特意留的。你莫不是準備仗著你家人多,好欺負我一個人啊?”劉漢貴不依不饒。
“漢貴,你找事找到我家來了,是不是嫌自己骨頭癢了?你那水塘多少年沒放魚了?今年幹了底,才捉到了幾條鯽魚,你也好意思講你池塘裡還有魚秧。大過年的,你沒事找事,你信不信我讓你一個正月躺在床上過?”劉標是個暴脾氣,衝出去就直接抓住了劉漢貴的衣領。
劉漢貴是個賴皮,就是想尋點事情搞點錢。劉標兩口子今年去廣~東打工了,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肯定是賺到錢了。心想從劉標家裡弄點錢過這個年。沒想到,劉標雖然不在家裡,但是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
“別別,我就是跟你們家崽開個玩笑,到標子你這裡來弄包煙抽。這大過年的,我怎麼可能搞事,是吧?聽說標子你今年在廣~東掙了大錢。不會連包煙也不捨得吧?”劉漢貴見劉標不按規矩出牌。也不敢繼續跟劉標扛下去,萬一遭劉標一頓打,這風水橋還真沒人肯給他撐腰。劉漢貴也是個不知死活的人,完全不要臉皮,只要能夠從劉標這裡弄點東西,他豁出去臉皮不要了。
劉標哪裡肯幹,但是劉同茂不想在大年三十還弄出什麼事情,連忙從家裡拿了一包劉標從廣~東帶回來的帶過濾嘴的高階煙給劉漢貴,“漢貴,既然是開玩笑,我們也不當真。這煙你拿去抽。以後可別嚇唬我們家劉喜,不然標子脾氣躁,打了你,我們也攔不住。”
“哪能呢?我就是開開玩笑。劉喜,是不是啊。”劉漢貴喜笑顏開地接過了煙,連忙往口袋裡一塞,就從院子裡走了出去,他是生怕劉標把煙給搶回去。
“爹,這種人你怎麼還給他煙?別讓他覺得咱們家好欺負呢。”劉標很是不悅。
“大過年的,跟這種人爭吵,不值當。”劉同茂說道。
張有平已經到外面將張叫花與劉喜找了回來,“告訴你別去幹壞事。你怎麼跑到別人池塘去炸魚了?”
張叫花感覺有些冤屈,“那池塘分明是幹了底的。幹了塘,水栓都沒重新塞回去哩。”
“你還有理了。回去我再收拾你。”張有平瞪了張叫花一眼。
張叫花也立即嘟起了嘴巴,“本來就是。”
“罵孩子幹嘛?孩子又沒有錯。分明是劉漢貴故意來找事。幸好我們在家裡。不然劉漢貴今天肯定是不依不饒的。”劉標對剛才沒能趁機教訓劉漢貴一頓有些不甘。
劉蕎葉也堅決地站在叫花這一邊,“你別什麼事情都不問清,就怪到孩子頭上。這個劉漢貴就是一個二流子。他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