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你怎麼能肯定我是安全的?”如果兩路人馬都沒被發現身份,索拉這麼冒冒然把唯一的孩子託付給自己,未免也太冒險了。
索拉聞言一笑,“因為那幾個漏洞最早形成的時間比您入上議院的時間還早。”
伊安眉間一動,索拉的話最少透露出兩點,那路目的性更強的人馬出自上議院,而且動手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雖然心中因為索拉說的話有些震驚,但伊安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淡淡的勾起嘴角,“我即使沒有入上議院,相信也有這個能力吧。”帝尼亞世家從來也不是徒有虛名的貴族,無論是明面上的勢力還是暗地裡的實力。
索拉一僵,隨即放鬆的笑起來,“如果您沒有說這句話或許我自己心裡還會有些擔心,但現在我肯定您不是了!”
伊安挑了一下眉,沒有繼續反駁索拉的話,但他心裡卻有些對這個所謂的技術人員出身的家族不以為然,憑一句話來斷定他的人品?如果他也像這個人這麼單純,估計他在爬上上議員位置的時候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如果眼前這人知道他也在兩路人馬裡軋了一角會是什麼表情?
“那麼你現在把我帶來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我的行蹤被發現了,所以那天才會倉促把路斯交代給您,並且毀了自己的住所,脫身藏到這裡來,要見到您只能用這個方法。”索拉本意是想要和伊安再接觸幾次,然後合作把那路對系統動手的人馬揪出來,沒想到他還沒真正行動,就被發現了行蹤——作為系統的維護人員,得比家的人是可以自由出入塔樓的,但是出入的通道卻是秘密,通行的憑證就是他們血液中的基因資訊。
被發現了行蹤後,倉促之間本來帶著路斯他是沒有辦法脫身的,結果那天卻不知道為什麼伊安突然來到他的落腳之處,巧合之間讓他金蟬脫殼成功,路斯也安全的呆在了伊安身邊。
“那麼,見到我,是想我幫忙?”明白過來索拉的意思,伊安卻不提合作,只提幫忙——當然,要有償。
雖然索拉沒有伊安這些玩政治的人肚子黑,但是這句話的潛意思還是聽懂了,因此他呆愣了一下,才有些猶豫,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伊安嘴角勾的更大,目光裡的銳光盡退,留下的只是一絲淡淡的不懷好意。“哦,那不知道幫忙對我有什麼好處?畢竟聽你的口氣,你面對的可是上議院那些盤踞多年的老前輩呢。”
索拉愣愣的看著伊安褪下曾經他看過的溫和的面具(忍不住插話,你確定你沒看錯,你兒子都說他皮笑肉不笑……),顯露出政客狡黠的一面,說不出話來。
伊安淡定的看著眼前沒有反應過來的索拉?得比,他不急,顯然談判的對手比他急,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
最後,索拉咬咬牙,“如果能把這些人揪出來,那麼在不影響帝國安定的條件下,我可以適當的幫您對系統做某些小影響!”這個答覆已經算是違反了家族某些規矩了,但為了不讓大禍釀成,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對方看的上眼的條件了。
伊安眉峰輕輕蹙起,這個條件看似非常優惠,但是如果對於系統沒有想法的人這就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索拉拿這個做條件,難道他知道了?
果然,索拉無奈的目光落在伊安的臉上。
“帝尼亞家的大少,兩路人馬裡想要影響系統某段時間行為的人,是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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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站在病床前,晨起的暈眩和不適讓他有些腿軟,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雖然平素裡他看著有些不拘小節,但是軍人該有的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有的。因此即使身體不怎麼舒服,但仍舊筆挺的站著給自己套上軍服,一顆一顆扣上釦子。
身後病房的門推開,昨天給他做檢查的醫生走進來,看見康德一身整齊,準備出院的樣子愣了一下。
“桑亞思先生,您目前的狀況並不適合工作。”尤其是看著對方一身長擺軍服,軍銜不低的樣子,想來工作必定不怎麼清閒,這麼一副一吐就昏天暗地手腳痠軟的身體,怎麼能折騰的起。
醫生的話裡帶著不贊同,但是康德仍舊從床頭取來軍帽,輕輕往自己頭上一按,回頭對著醫生一笑,“醫生,我不能呆在醫院。”雖然心中那抹不安漸漸平息,但是康德心中仍舊有些擔憂,他不放心孤身入了“塔樓”的伊安,上議院眼下看似平靜實則暗濤洶湧的樣子,他不認為“塔樓”裡就絕對的安全。
“那也不能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放心,醫生,我不會拿我的孩子開玩笑,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向醫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