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一點,鹿文生,他絕對是有著最深的感觸。
曾經的東海……
他的傳說,何止於這條街道啊。
就算是整個東海市……
只要他皺一下眉,動一動腳,這個城市,都會跟隨著顫抖起來。
可是現在……
竟然會被三兩後輩欺負到頭上。
“殺……殺人了!”
街道上,圍觀的眾人,看到土狗直接被掐斷了脖子後,身體發顫。
“你……”
“老大,真死了?”
另外兩名在土狗後面的小弟,提著棒球棍,身體忍不住後退。
“這回,可真麻煩了啊!”
剛才被土狗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都是血的公孫博,嘴裡喃喃自語著。
稍微有些模糊的視線中……他清楚的看到,當鹿文生掐斷土狗脖子的瞬間,土狗的生命,霎那間便是全部流逝掉了。
甚至就連瞳孔,都猛烈的收縮,最後變成了白色。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
從鹿文生動手。
到被掐斷了脖子。
這個過程中,土狗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連本能的反抗動作都沒有。
甚至到死,土狗自己,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麼人……
呼呼!
文廟,街道上,冷風不斷的吹著。
掐斷了土狗的脖子後,鹿文生雙眼漠然的很,只是淡淡看著土狗的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從自己的手中滑落,然後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任憑周圍聲音嘈雜。
任憑那些圍觀的人滿是恐懼……
鹿文生都完全不在意。
微微抬頭。
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公孫博,嘴角牽動:“這件事,與你無關,如果無事的話,你最好離開……”
說罷。
鹿文生轉身便是朝著文生古董鋪裡面走了過去,只留下一群圍觀的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
吱!
文生古董鋪,大門重新關上。
葉北和鹿文生兩人都走了進去。
不過,門前圍觀的人,依舊沒有散開。
那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土狗,依然是倒在地上,沒有任何人上前來檢視。
至於土狗的那兩名小弟,在剛才的那一陣混亂中,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古董鋪大堂中。
“先生,剛才的事情鬧得有些大,這個時代中,殺人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依我看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開。”
鹿文生進來時,正好看到一襲白衫,負手站在大堂中間的葉北。
當即,他彎腰,聲音恭敬的說著。
“無妨!”
而葉北卻是淡然得很。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悠然的打量著這店鋪裡面的各種古物。
氣氛稍微有些沉悶。
鹿文生並沒有安靜。
他彎著腰,雙眼中的光芒,卻是在不斷的閃爍著,情緒說不出的複雜。
“先生,這上百年的時間,或許對於您來說,不過只是彈指之間罷了,但對我而言,卻是一生……這一生,能夠遇到先生,並且為先生做事,實屬在下的榮耀,事實上,除了收集古物之外,這些年來,我也培養了不少的勢力,若是先生需要,隨時可以讓他們為先生所用。”鹿文生繼續說著。
葉北緘默。
他那淡然的目光,透過大堂中的燈光,放在了一副畫上。
那是一幅毛筆畫。
筆墨淡雅,輕柔。
畫的背景,是一個巨大的宮殿……
畫像中的人物,則是一個白衣背影。
“先生,自從這個時代穩固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再出去過文廟了,我利用當初所收集到的財富,將這裡進行重新的改建,也讓那些如同爛泥般的人,活下來不少!現在想來,我才意識到,先生您當年說得對……時代的發展,真的都是順應大勢,物極必反,當這個國家爛透了,自然就會重生。”
鹿文生聲音沙啞。
年輕的時候……
他喜歡談笑風生,訴說理想。
一張木桌,一碗米酒,三兩小菜,就能夠和一些朋友們,扯到天南地北,談理想,訴抱負。
可是啊……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