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剛才在外面的那個人是誰呀,長的很不錯哦。”猶豫了半天,小姑娘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出來,經常討論問題,她和丁逸也算熟悉了,問這話應該也不算唐突,問完之後,教室忽然一下子安靜的出奇。
“他是沈長東呀。”丁逸想也不想就回答她。
“沈長東是誰呀?你們怎麼認識的?”名字不是關鍵好不好,大家好奇心更盛,方圓幾里內都支起了耳朵。
“沈長東就是沈長東,時間太長,不記得怎麼認識的了。”丁逸只能回答這麼多,沈長東對她而言是個特定的存在,就像媽媽就是媽媽,爸爸就是爸爸,而沈長東也就是沈長東,不用解釋,也無從解釋。
又是課間,丁逸拉著阮翠出去走動,阮翠勤奮上進,經常連課間都不休息,以往都要推脫兩下,今天卻是啪的一聲合上書就跟她走。
漫步在樓下的草地上,丁逸心情雀躍,看花花嬌,看草草好,歡樂無限。
阮翠歪著頭看她:“丁逸,你信不信,班裡,不,甚至學校裡都一定有很多男生暗戀你。”
丁逸張大嘴巴呆住,本來她以為阮翠也要私下問一問沈長東是何人,她也沒打算有所隱瞞,直接說是一起長大的鄰居,卻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過了半天才反問:“為什麼?”
“你沒看到你今天抱住那個男孩的時候,周圍人的表情有多麼豐富多彩,我卻觀察到了,我敢打賭,周文彬也是喜歡你的。”
那晚聽到的談話,丁逸並沒有向任何人提起,但是轟轟烈烈的倒追事件戛然而止,阮翠也約莫猜到必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不喜歡我,或許只是為看到一個向來喜歡自己的人忽然變節感到有些不適,但他絕對不是喜歡我。”丁逸說的肯定,也不願多做解釋,阮翠便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復又讚歎:“你今天這一抱,可不知多少男生傷心,多少女生嫉妒了,那個沈長東絲毫不輸於周文彬!”
沈長東和周文彬?丁逸不知道,她從來沒有比較過他們,確切的說她從來沒有把沈長東和任何人比較過,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丁逸看著嬌羞秀氣的阮翠,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臉蛋,嘻嘻笑道:“怎麼會有人不長眼的暗戀我這個刺兒頭,要戀也只會戀我們溫柔美麗的翠兒呀,暗戀者估計都能排成一個加強排了,不對,應該有一個連,對,就是一個連。”
阮翠嘴裡罵著她胡扯,開始追著打鬧,笑鬧聲終結於鈴聲響起來到教室。
一放學,丁逸本打算以光速逃離學校,出門時又決定還是向班主任請個假,晚自習不上原則上也是要請假的,她雖然已經逃過不少,但現在是學期末的複習階段,還是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比較好。
班主任張樂天臉上一絲笑容也無:“丁逸,據我所知,你的爸爸媽媽都不在家,你請假回去幹什麼?”
沒想到請假會不順利,丁逸暗罵自己現在才是自找麻煩,耐心解釋:“我有個很好的朋友遠道而來,正是因為父母都不在家,我才要代他們好好招待他。”
“那個朋友,是今天你在門口抱住的那個男孩嗎?”
他奶奶的,誰的嘴那麼碎呀!班主任的辦公室在樓下,他根本不可能親眼目睹那一幕,肯定是又有人告了黑狀,丁逸忍不住心頭火起,被她抓住,她一定讓那人再好好認識一下自己。
“張老師,您不能老這麼道聽途說,不信任自己的學生,我們家和那個男生的家裡有十幾年的交情了,現在他從南京大老遠的跑來看我們,我爸媽湊巧又不在家,我要是不回去,他就得一個人在街頭晃盪,萬一出點事怎麼辦?老師您怎麼能這麼沒有同情心呢?”
張樂天被她說的一時想不起什麼反駁,末了說一句:“你這樣缺課是要耽誤學習的,馬上就高二了,還要文理分科,這次期末考試很重要。”
“我知道考試很重要,不過是否耽誤學習,可不可以等成績出來再說?”期中考試,她是年級第一,明年理科快班至少也要收50個學生吧,她不認為自己會退到50名以後。
張樂天無奈,只得放她走,卻忍不住說道:“這丫頭,你就狂吧!”
丁逸扮了個鬼臉,快樂地跑了出去。
一年沒見,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都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再攜手走起來卻有不一樣的感覺,丁逸急急的問他在南京的生活、學習,以及家裡人的情況,往往等不到他回答完畢就另外問了個問題,沈長東只是慢慢的一個個解答,看著她飛揚的神情,感覺心情也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