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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繼母,曾經輕蔑地說過,只有最窩囊,最沒本事的記者才靠工資吃飯。

此話一出,陳若兮不能以零工資為理由,要求父親象大學時那樣,每月提供生活費。相反,她畢業了,就不僅要養活自己,以及,當年為了讓她生活得更好,前途更好而主動放棄她的母親,也是她需要補償的物件。

陳若兮象所有剛入行的實習生一樣,削尖腦袋參加每一個“包會”。

所謂“包會”,顧名思義,自然是有紅包可拿的會議。

企業的新聞釋出會,產品推介會之類,看似主角是臺上的企業老總們,實際上,大爺們卻是坐在臺下的記者,你臺上再熱鬧再風光,臺下的記者們不高興,一個字也不寫,一條訊息也不見報,照樣沒戲。

但臺下的大爺也分三六九等。

既不用名片也不用記者證的,那是一等一的,有發稿權的大爺,多半是首席記者之類,跟這些企業有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他們不拿紅包,而是包紅包,發紅包,包剩下的,直接揣口袋裡就行了。

既用名片又用記者證的,叫給面子,捧場的大爺,多半是混了三五七年,有了一席之地,正如狼似虎等著機會,他們拿紅包。關係一般拿小份,關係鐵的拿大份。

既不用名片又不用記者證的,叫混飯吃的記者。運氣好的拿小份,運氣不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當然,也是有可能的。

零工資的陳若兮,既沒有名片,也沒記者證,那一次參加房地產公司的新聞釋出會,混飯吃的時候,碰上,運氣不好,白搭上十幾塊路費不說,沒拿到小份的紅包,還被一等一的記者大爺們奚落成要飯的叫花子。

陳若兮躲在洗手間抹眼淚。

尷尬的楊守誠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若兮一時沒留意,進了男洗手間。

陳若兮哭得聲嘶力竭,欲罷不能。

楊守誠脫掉西裝,只穿白襯衫,有七八分象洗手間的侍應生,守在門口,勸告每一位男性訪客:洗手間正在維修,請去二樓別家。

“那時候,你為什麼幫我?”陳若兮問。

“你哭得那麼傷心,不幫忙說不過去。”楊守誠很自然地回答。

“那好,你現在怎麼忽然想起娶我?”

“不是忽然想起的,是……”楊守誠斟酌詞句。

“是什麼,怎麼,這也需要想嗎?”陳若兮逼近二人的距離。

楊守誠猝不及防,猛地向後避讓,沒留意身後,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