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救命……”
四周空無一人,戴弘毅驚慌失措,奮力呼救。
這樣的“奮力”,其實太過無力,他的力氣彷彿都用到那聲慘叫上了,此刻的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微弱,像個病入膏盲之人。
等了十分鐘之後,救星終於來了。
“救我……”
戴弘毅用最後的聲音,對著迎面走來的黑影說道。
在絕境之下,戴弘毅反而冷靜了許多,他看不清那黑影的摸樣,但從那黑影走路的節奏,以及地面上傳來的踢踏聲可以判斷出,那條黑影應該是一個無所事事經常在附近遊蕩的小流氓。
戴弘毅出生自流氓世家,對流氓有天生的親切感。他相信,只要這個小流氓認出他,一定會盡力救他,這樣總比被警察帶走要好得多。
今晚夜黑風高,街邊小巷裡能見度特別低,黑影察覺到戴弘毅的存在,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飛速走過去,俯身蹲在他身旁。
戴弘毅大喜,這哥們兒果然講義氣,動作太利索了!
黑影動作確實很利索,他在戴弘毅身上摸啊摸,很快將戴弘毅的錢包摸了出來。將皮夾裡的現金掏出來,黑影隨手將錢包砸在戴弘毅臉上。
戴弘毅不知所措,這……!
揣好現金,黑影繼續在戴弘毅身上摸索,很快有了新的收穫,他摸出了戴弘毅的手機。這不是一般的手機,而是剛剛才上市,在2006年價值八千多的諾基亞N91!當初為了這款手機,戴弘毅在父母面前掙了不少表現,拍了不少馬屁才成功入手。
黑影明顯有些激動,攥緊手機,扭頭就跑。
戴弘毅當場崩潰,腦海裡忽然迴盪著八個字:常走夜路,小心撞鬼。
⊙v⊙*⊙v⊙客廳沙發上,雲牧靜坐不動,宛若沉思者。
自從遭遇龍四的偷襲,天生的射手心裡就憋著一口氣。今天又在廁所外聽到戴弘毅的挑唆,雲牧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戴弘毅的動機。雲牧不是那種心懷寬廣的君子,相反很多時候這貨睚眥必報。
雲牧明刀明槍的做事方式和傳統意義上的光明正大有區別,他的準則是,別人用什麼方式對付他,他就用什麼方式對付別人。簡而言之,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戴弘毅讓龍四廢他一條腿兩根肋骨,他也不介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今晚他採取了行動,事情比他想象中還順利,以他如今強橫的身體屬姓,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廢掉了戴弘毅。
當時雲牧很解氣,回家之後,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廢掉戴弘毅的過程,雲牧自己都感到震驚,自己居然從頭到尾連眼皮都沒跳一下,就把戴弘毅給廢了,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劊子手?
對年輕人來說,可以犯錯,但別犯罪。
以前,他犯過錯。
現在,他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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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雲牧和戴弘毅之間有什麼過節,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他今晚重創了戴弘毅。從法律上說,這已經構成了蓄意傷人罪。
俠以武犯忌,以前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現在他有些明白了。當一個人擁有了超凡的力量,真容易幹出無視律法的事情。雲牧茫然失措,他還算不上俠,也沒幹過什麼替天行道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一面是個普通人,這樣的普通人擁有最起碼的道德觀以及法律觀念。另一面卻越來越不普通,逐漸與整個世界分離。
他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蒙上了一層黑色的東西,從此以後,再也不清白。
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柳芽。
每次急於找人傾訴的時候,雲牧都會想起柳芽。
而今晚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柳芽,已經是兩個陌生人。
也許,當初離開柳芽是正確的。
白裙飄飄的姑娘,應該找一個白衣白馬的王子,而不是自己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v⊙*⊙v⊙“牧,愛老虎油~!”
“牧,歐也,法克米~!”
“牧,康姆昂卑鄙,歐耶死~!”
固定夢境,聯合中心球館,拉拉隊美眉們依然熱情似火。
雲牧揮汗如雨,練球對他來說是一種不錯的宣洩方式。
除了練球之外,他還練習了老闆娘傳授的小擒拿手,招式越來越嫻熟。
沖涼換好衣服之後,雲牧一身輕鬆。
這貨本質上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