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直纏在腰間不動的陰龍,吐著蛇信從糯米漿中伸出頭來,朝我吐著蛇信。
舔了舔我的臉,兩個黑眼圈跟著我的頭的扭動盯著我,豆丁眼裡全是心痛,蛇信緊張的朝我吞吐著,急著頸後的兩片飛鱗都展得飛快,最後沒有辦法的只得又沉了下去。
我緊咬著牙,如果是痛我還可以忍,可這種癢意不是來自骨頭,而是在自血液中,順著血液的流動一點點的在全身蔓延,只感覺到癢,卻又找不到地方,這是最難受的。
只能將所有的感觀慢慢的放在數長生推磨的聲音中,因為快我需要不停的數著數,這樣思緒才不會飛回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我感覺腰間的一個傷口一陣刺痛,跟著就有什麼東西順著傷口朝裡面刺去,忙伸手就去捉,卻正握住了陰龍冰冷的蛇身,我忙睜眼就想將陰龍給拉出來。
地府一直是神話中最恐怖的存在,陰龍雖說也是傳說中的虯褫,但我還是不敢讓它去挑戰在民眾心目中最為恐怖的存在啊!
“怎麼了?”長生見我臉色一驚,手下不停的看著我道:“是不是身體又感覺不舒服了?”
“陰龍!”我手上用力去扯陰龍的蛇身,可這傢伙的本就細長的蛇信已然伸了進去,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扯不出來。
長生也是一愣,用力掏了一瓢糯米放在磨上面,伸手就想朝我糯米漿下的腰間摸去。
想到我腰下的情況,我忙朝他道:“不要!”
長生似乎也想到了,臉色一紅,忙將手縮回道:“陰龍應該不會害你的!”
“嘶!”
似乎聽到長生的說話,我手上猛的就是一鬆,陰龍立馬從糯米漿下露出了個小腦袋,大嘴一張,竟然吐出了無數死了的黑蟲子。
“它這是在給你舔傷口!”長生瞄了一眼,臉上又是一鬆道:“你再忍一下,盡理一次性給搞定了!”
我見陰龍沒事,只得無力的點了點頭,如果能揹著所有的人解決是最好的。
安心的半躺在浴桶中,我依舊將感觀放在長生推磨的次數上面,過了半晌只感覺連脖子都淹沒了,這才睜看著長生。
卻見他累在一邊不停的喘著粗氣看著我,憨厚的臉上掛著豆大的汗珠,朝我咧嘴一笑道:“還癢嗎?”
我忙感覺了一下,好像真的不癢了,陰龍也嘶扯著蛇信在浴桶裡面游來游去,只是這些的糯米漿已不是純白色了,而是黑白相間,還帶著一股子腥味。
而我的傷口也慢慢的軟化,只是摸著還是沒有肉感,看上去還是帶著青色。
“可能還沒有拔完毒,等會我磨一次你再泡一下!”長生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滿上紅得跟剛洗了個熱水澡一樣。
我摸著傷口,看著在一邊的建木磨,正想說這東西還不錯,就聽到“砰”的一聲,然後長生重重的倒在了地方。
沒有任何徵兆,我看到長生倒在地上足足愣了十幾秒,連陰龍都比我反應快,它都爬到了長生身上去舔他的臉,我才想起來我要去扶一下他!
忙爬出浴桶去將他扶起來,伸手摸了一睛脈,這才感覺脈搏微弱但也算得上沉穩,只是用力過度。
我愣愣看著放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建木磨,以長生現在的力道不要說推這麼小的一種木磨了,就算是幾噸重的大石磨推個半天也沒有問題。
看著長生呼吸還算沉穩,我試著伸手推了一下木磨,竟然還推不動。
記得在神村時我拿過一次木磨,感覺就是特別特別的沉,可到師公手裡似乎就很輕,看樣子長生拿著跟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既然長生也還算沒事,我就換下衣服,然後從浴桶裡撈了幾隻死了的食屍蟲出來,看著那一桶糯米漿水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了下乾脆就掏出手機給王婉柔打了個電話,反正她都知道我受傷了,而且這食屍蟲的事情本來就是應該問她的,還有就是這個鬼差大人最近收了師叔送的一個最新版的手機,除了我們給她打打電話之外,鬼差之間不會用電話的吧?
王婉柔一聽我說又有食屍蟲沒有五秒鐘連電話都沒掛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當著我的面才掛了我打給她的電話。
我愣愣的看著她,可她卻十分理直氣壯的道:“我可以在我的轄區內任意往來,你不知道嗎?”
我老實的搖頭,然後指著那一浴桶的黑蟲子糯米漿湯讓她好好看看,順便問她知道不知道誰有許可權安排人看守望魂臺。
王婉柔看著滿滿一浴桶的食屍蟲本來就很崩潰了,聽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