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安慰一下陰龍,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心情也沒有,只得去瞄王婉柔,卻見她這會正支使著袁仕平把倀虎搬到另一臺車上去。
魏燕還捏著扇子似乎想幫忙。卻被王婉柔一手給拍開了。
袁仕平臉色極沉,卻一言不發的將倀虎扛上了車。厲蠱這才慢慢的從地上抬起頭來,回到我身上。
看著這邊袁威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看著地上還剩著和幾根香燭,我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我孃的事情一直是一團迷霧,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現在終於完了,她將最後一點東西也給了我,可我卻連叫她一聲娘,她都聽不懂。
“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麼啊!”正想著,那位老頭又扛著鋤頭來了,眼裡全是戒備的看著我們道:“這裡埋的都是夭折枉死的,你們挖墳也挖不出東西的!陽妹仔啊。你怎麼能這樣子啊!”
我看著漫山翻出來的黃土,好像我們在一夜之間把這整座墳山都給挖了一遍一樣。可這些大多是白胖娃娃招來的樹根惹的禍啊。
“這位大爺,我們只是想幫陽陽她娘修一下墳,您不放心可以挖開看,這墳裡面我們動都沒動!”師叔忙跑過來拉著這位大爺道。
“這就好!我再去挖個坑,又有一個伢子掉魚塘裡淹死了,這九魂山又要成真咯!”老頭語氣沉重的嘆了口氣道。
我一聽說這九魂山真的有連死九個人的傳說,忙瞄了王婉柔一眼,卻見她臉色又是一沉,走到那老頭身邊聞了聞。朝我招手道:“這人以前是個道士!”
幸好這老頭看不到王婉柔要不然還真會被嚇一跳,我卻對於這老頭以前是個道士這個訊息也嚇了一跳。
我看著一眼袁仕平,如果他不穿道袍或是挽道髻的發,我還真看不出或都最不出他是個道士了。
“唉!”老頭重嘆了一口氣,拿著鏟子認命的朝墳山後面邊走邊道:“這都連著淹死兩個了,還都是三歲的小伢子喲!還都被泥鰍黃鱔吃空了肚子,造孽喲!”
一聽他這話,我腦中就閃過昨晚上山的那個伢子全身溼漉漉的樣子,可他死得如此之慘,卻是半點怨氣也無,和被石棺震住的那些人只怕有著關聯。
袁仕平和袁威又被王婉柔指使著幫這老頭挖坑,我們藉著去蹭豆腐席吃的名頭才以了那個新夭折的小伢子的家裡,父母都哭愣了,我見伢子的娘都有失魂的疾狀了,這是失心過度所致,趁大家不注意。與她擦身而過時,在她背後飛快的畫了一張定魂符。
老頭說這次不急著埋了,伢子父母就這一個兒子,就算是夭折的也要做三天道場,讓伢子走得好。
我腦中都是這兩個的死因,大傢伙三兩下扒拉了幾口碗,就拉著老頭帶我們去那淹死了人的池塘去看。
淹死人的池塘一座是在一個馬路邊上,對面就是稻田,就是從一條小水渠引的水到池塘裡,可那池塘陰氣極其之重?新淹死人的池塘卻是公家的飲塘,這東西許多地方都有,但至從有了抽水機之後就用處不大了,完全是空在那裡,那伢子可能是從這邊路過就掉了下去,第二天晚上浮了起來才被找到,同樣陰氣也很重。
我看了這兩個池塘,也不能拿準是什麼東西,心裡卻極為擔心是那個從袁威手裡逃跑的面具。
忙扭頭去看袁威,卻見他臉上也滿是擔憂,倒是師叔極其高興,不住的問老頭這九魂山的事。
其實與王婉柔猜得差不多,只是這老頭說來說去也說不清,剛好又有人找他,他就走了。
“我們要不要等等?”我想著不是要死九個人嗎?現在才兩個,我們人多,一人守著一池塘,然後只要有動靜,立馬一湧而上。
王婉柔朝我搖了搖頭道:“這事我們阻止不了,那東西厲害著呢。不過也不會再出手了,這倀虎已經被我收了,它估計也走了!”
我頓時沒了興致,元辰夕不知道去了哪裡?重瞳子到底找我做什麼?長生搶走了牌位也不知道幹嗎?我們明明是去找師父的靈體的,結果跑到這隆回來刨了我孃的墳?
雖說並不是沒有收穫,可收穫的全是麻煩啊,陰龍吞了白胖娃娃後消化不良?我娘墳底有倀虎,還是不是人間道的東西!
這一堆堆的哪叫事啊,全都放一塊了,亂得不成樣了,似乎中間有一雙手在將所有人都扯了進來,又好像大家都有著同一個目標。
中午老頭又叫我們去吃豆腐席,因為陰龍的肚子還挺著,我們也不能開車走,大家又累得很,借辦事人家的房子休息一下。
下午時張老大不知道從哪裡聽到